这家开业于1894年的书店是整个南加州现存最古老、规模最大的独立书店。
5月的加州阳光明媚热烈,棕榈摇曳,往日里宁静的弗罗曼书店门口此时正排着长队。
早在多日之前,就有《书评》《纽约客》《洛杉矶时报》《纽约时报》等报刊预告了林朝阳将在美国几座城市举办签售会的消息。
弗罗曼书店是签售会的第一站,今天一大早就有提前得知消息的热心读者聚集在了书店门口。
“林的号召力可真不像一个中国作家!”
芦安·瓦尔特望着书店门口甩出去的“长龙”,语带惊叹。
“中国作家?即便是一般的美国作家也没有这样的号召力,他实在太特殊了!”
朱迪斯·琼斯脸上闪着骄傲的神色。
“怎么个特殊法?”
“你不觉得很神奇吗?他的作品总能抓住读者的胃口,我指的不只是那些知识分子和精英阶层,而是更大众的读者,但又丝毫不给人流俗之感。
他写‘梵高’,多么容易曲高和寡的题材啊,偏偏写的那么有新意,充满了想象力。
我至今都记得布什内尔烈火焚身的那一段。
还有梵高站在美术馆里,望着一百多年后人们对他的作品和才华顶礼膜拜热泪盈眶的场面。
写被囚禁一生的楚门,奋不顾身的冲破牢笼,让我有时候觉得他是个自由主义者,比很多美国作家写的内容还要契合我们的价值观。
但你要说他是刻意迎合也不对,《舌尖上的中国》写的完全是完全中国的文化和历史,《达拉斯买家俱乐部》写的也是人类的共同感受。”
听着朱迪斯·琼斯的赞叹,芦安·瓦尔特也认可。
“林确实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,也许这就是伟大作家的魅力。”
朱迪斯·琼斯却摇了摇头,“这跟‘伟大’没关系,萨特、波伏娃不伟大吗?当年他们来美国时,受到的欢迎可比林还隆重。
就像我说的那样,林的读者并不只涵盖了知识分子,他的读者群体更广大,这才是他区别于其他作家的根本原因。”
芦安·瓦尔特忖度片刻,也不得不承认朱迪斯·琼斯的话很有道理。
“但这不妨碍他的伟大。”
“当然!”朱迪斯·琼斯的眼神看向林朝阳的方向,他已经被读者们团团围住,“看着吧,站在他身前的作家只会越来越少。”
《舌尖上的中国》和《达拉斯买家俱乐部》两部作品相差不到三个月在美国出版,因而在为林朝阳筹备签售会时,兰登书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