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苦笑,人家三十来岁就悟到了这个道理。
张爱玲说的太对了,出名要趁早。
想想林朝阳二十出头就成名了,到三十多岁有这样的心理倒也很合理。
随着林朝阳温和的声音,在场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讲话之中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会场内一片沉静。
直到二十多分钟之后,林朝阳的发言终于到了尾声。
“……20世纪走入了尾声,这两年国内关于文学的衰落、文学是否依然神圣的讨论层出不穷,这一方面说明了如今当代文学的式微,另一方面却也说明了我们的文学依旧受到了很多读者的关注。
我今天谈自己的创作理想与信念,不是想当个教师爷,而是想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掏出来给大家看一看。
个体生命的体验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,但人类的美德之一就是感同身受。
身为作家,我们不能失去艺术创造的追求,同时也要有颠覆自己的冒险精神。
我们的社会进入了新的阶段,社会生活形态、人际关系都发生了重大变化,作家们也要与时俱进。
不要怕颠覆后被人轻蔑,也不要怕冒险后的失败,颠覆和冒险本身就具有二重性。
一个作家的文学理想,理应要创造出思想内涵的全新形态,如果一个作家没有属于自己思想和艺术形态上的一种全新的、有异于的作品,那么,这个作家是立不住的。
在这一点上,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以上就是个人的一点分享,谢谢大家。”
长达半个小时的发言没有慷慨激昂,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教,赢得了在场所有作家的认可,很多人都在思索着林朝阳的这番话。
片刻后,这些人的思索被打断,掌声如同春雷滚滚,响彻整个会场。
随后,程早春作为人文社总编发言,给予了林朝阳的发言极高的评价。
座谈会后,祝昌盛又代表《当代》找到林朝阳,表示希望能够将他在会上的发言整理发表到《当代》上。
“这倒是没问题,不过发言稿可能要晚一点整理出来。”
林朝阳的发言只列了个提纲,大部分内容都是自由发挥,半个小时的发言要是总结起来,至少得有大几千字。
“没事没事,我们这边都整理了个大概。明天我带着稿子去给你过目一遍,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。
要是没有的话,就放在下一期发表。”
“也好。”
林朝阳的这份待遇看得旁边的同行们眼热,连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