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完全抽去了水分,干涸的如同大旱之年的土地,显然死了不知道多久了。
林朝阳静静的伫立在树前许久,转头问小孙,“带打火机了?”
小孙摸兜,掏出打火机递给他。
然后两人就见着林朝阳靠近树干,摁着了打火机,将窜着的火苗对准干涸翘起的树皮。
“诶……”
小孙刚想劝阻,却被小朱拦住了。
“老板的事你少管。”
“我怕着大了!”
“大不了,周围也没什么能着的,老板这是发泄呢。”
经历了一整个夏天的暴晒,老树变成了干柴,不需要烈火,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能着。
傍晚西山吹下的凉风助长了火势,老树的枝干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声,燃尽了最后的自我。
林朝阳站在离树不远的地方,炙热的温度烤着他的脸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兴起放火烧树这样荒唐的想法,但在火光照亮他眼睛的那一刻,他感觉到了一种释放。
随着老树在烈火中燃尽,只剩下暗红的火星忽明忽暗。
林朝阳叼着烟,弯下腰,斜着脸,贴近树干用那火星点着了烟。
那姿态,那气场,说不出的霸气侧漏。
正当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。
“干嘛呢?”
林朝阳被吓得烟头一抖。
扭头便瞧见一个带着红袖标的护林员正朝几人狂奔而来,一边跑还一边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在喊着什么。
小朱建议道:“老板,咱们走吧。”
林朝阳纳谏如流,正打算行动,只听小朱幽幽说道:“往哪走?有油吗?”
脚步戛然停下。
护林员离得更近了,小朱把林朝阳护在身后,“老板,你先跑,我们对付他。”
林朝阳没好气的说道:“跑个屁!”
半个小时后,燕京市公安局森林分局西山派出所热闹了起来。
听说大作家林朝阳跑到西山放火烧山,所里的民警都跑过来看西洋镜。
审问过后,挨了一番批评教育,林朝阳低头认错,再也没有刚才低头点烟时的嚣张。
一出派出所,他就看见杜峰正倚在劳斯劳斯车头前。
见到林朝阳,他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,还未说话,就听林朝阳问道:“你怎么跑这来了?”
“我不来,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出来啊?他们分局局长是我战友。
你这么个大名人‘纵火’,派出所哪敢造次,直接请示了分局。”
说完这些,杜峰忍不住又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