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接受和不情不愿的接受,到头来都是接受,那会有什么区别吗?她便这样在心里说服、哄骗着自己,去做那些自己本来不一定就会做,因为会很痛的事情。
半梦半醒的迷蒙之间,她不禁轻轻吞吐着周遭也跟着燥热起来的空气,不由自主地发出那多少有些羞人的声音,哪怕黑炎灼烧着自己,她也依旧可以感觉到那痛楚逐步减轻之后的如释重负,仿佛灼痛的伤口被敷上了温凉的药草,带来丝丝有如错觉的放松感。
反正是痛嘛,只要忍一忍就好了,反正是伤,养一养也就罢了。
毕竟太冒险了,太危险了,这又让她如何放心得下?
这一道天平,又有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骤然失去平衡,从而倾倒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呢?
明明,她已经把自己能给他的东西都给他了——他到底还想要怎么样啊?他为什么还是这样不知足?
“——够了!我不要你这个半吊子在我面前拖、拖后腿!弱者就别在我面前逞英雄!滚!给我滚!离我远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