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,她把血淋淋的事实剥给太子妃看。
她在嘲笑她:再怎么努力,她也永远比不上沈湘沅。
太子妃承认,赵芙月就是比不上沈湘沅。
哪怕这位太子昭仪从来恪守本分,没有跟她争过任何事。
有时候太子妃甚至在想,沈昭仪为什么不跟她争点什么呢。
如果她争了,太子妃就可以安慰自己,那份快要将她吞噬的心虚也可以随之削减。
可是沈昭仪没有。
太子妃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太子闭着眼睛躺了半晌,实在是忽视不了太子妃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,而且,他好像听到了若有似无的压抑哽咽。
太子叫人点亮了拔步床边的豆灯,坐起身看向太子妃。
“没、臣妾这就睡了,”太子妃赶紧闭上眼睛,又觉得不对,就睁开眼睛跟太子说,“殿下也快歇息吧,明日还要去内宫给父皇母后问安呢。”
太子闭了闭眼,把到了嘴边的话也咽回去了。
他让宫人重新灭了灯盏,跟太子妃并排躺着。
身侧的呼吸还是不稳,太子就知道太子妃肯定还是在琢磨什么事。
太子不想让她继续瞎想了,再这么想下去,就该直接起身进内宫请安了。
正旦所有在京命妇都要进宫朝见皇后和太子妃,这么瞎琢磨一晚上,太子估计太子妃明天肯定撑不住。
他得把太子妃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里面拽出来。
“初六那天孤打算请弟弟们来东宫吃顿饭,这事儿你安排吧,明日见了晋王妃也跟她说一声,你们也有日子没见了,到时候在后院摆一桌,想看戏也行,看歌舞也成,都随你们,这事定的急……”
太子想了想说:“你要是忙不过来,让庄氏来给你打打下手也行,反正年节的事情她也跟着办过了,一个家宴,应该也不至于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
对庄才人,太子妃没有面对沈昭仪时那种复杂的感觉。
她不必觉得恐惧,更不会心虚茫然,以至无意识的想要逃避。
太子妃也知道,太子最近常去看庄才人。
既然太子喜欢,那她也就不应该扫太子的兴。
太子妃始终记得习礼时女官们的教导,贤良淑德、宽仁慈爱,这是为嫡妻者应该保持的品德。
更何况,庄才人聪慧乖巧,太子妃也愿意照顾她。
“臣妾知道了,”太子妃说,“殿下就放心吧,臣妾肯定带着庄才人把这事儿办好。”
太子点了点头。
有正事要准备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