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不谈,庄韫兰在这方面还是个追求完美的人,有瑕疵的作品,她才不做。
看在太子殿下频频大方的投她以木瓜的份儿上,庄韫兰决定报之以琼琚。
她现在是在捏棋子。
不是那种一面圆、一面平的;也不是那种两面都圆滚滚的。
庄韫兰把“棋子”捏成了各种不一样的花。
没办法,对这种纯粹的脑力游戏,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,只好在其他的方面搞点新花样了,没准儿弄出花之后,她也能对这个项目有点兴趣?
太子到承华偏殿的时候,庄韫兰正拿着小刀在那块棋子大小的黏土上面雕花瓣呢。
太子看了眼她身前放着的那几朵,比指甲盖也大不了多少的花,有点不明白了,“这又是干什么呢?东西不够用了?孤明日再叫他们给你送些过来。”
庄韫兰赶紧制止。
“殿下之前让人送来的还有好多呢,”她放下正在雕着的那朵玉兰,伸手跟太子比划了一下,那意思,还有那么多呢。
太子忍俊不禁,看了她一眼。
但是黏土既然够用,他就更不明白她这是唱哪出了。
庄韫兰骄傲的向太子表功:“妾这是在做棋子呢,这一种花,就代表一种颜色的棋子,到时摆在棋盘上面多好看啊,说不定妾就会喜欢这个了呢,等妾喜欢上了,肯定能进步。”
这可都是为了陪他这个金主爸爸玩,她才费这么多心思培养兴趣的。
庄韫兰就差在脸上写“快夸我”了。
太子听她这么说,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拿花下棋?亏她敢想,要是让那群文人知道,这会儿都该骂她有辱斯文了。
偏这人看样子还挺骄傲。
太子问:“你是没有好用的棋子还是怎么着?”
“有啊,”庄韫兰想都没想就说,“殿下忘啦?前年您还赏了妾一整套呢,棋子是青玉和白玉的,连棋盘都是紫檀木的,还描金了呢,可好看了。”
当时她还没怎么见过世面,为那套棋具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,争取有朝一日能和太子下个不相上下。
愿望是美好的,可惜,现实和愿望那完全就是两码事。
庄韫兰稀罕了一段时间之后,就把那套棋具放到旁边了。
事实证明,要让她爱上这种纯费脑子的东西,真难。
要不然她也不用在这儿玩创新了。
太子还真忘了他赏过庄氏棋具。
但他明白了,庄氏感兴趣的那压根就不是棋。
不过她这么努力的完成对他的承诺,也算是用心可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