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藏住心底叹息。
宣德侯起身道:“各自去待客吧。”
聚在正堂之中的姜府众人各自散去,分往前院和后院招待男宾与女客。
……
怀庆长公主府。
揭过盖头,饮过合卺酒之后,怀庆长公主面颊微红,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身侧的夫郎。
相对于元德这个字,怀庆长公主更先知道的是他的名:则谦。
更准确的说,她知道的是“谦哥儿”。
姑姑们和各府夫人们口中才德兼备、温文尔雅的谦哥儿。
当年追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公爵侯爵们,传到这一代,子孙大多都没了初代公侯们的文韬武略。
因而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怀庆长公主并未记在心中,只当那些夸奖都是常见于贵眷们之间的场面话。
直到两年之前的上巳节,曲水之畔那惊鸿一目,怀庆长公主始知那些褒扬之语,实则是半真半假。
让她来看,才德兼备固然是真,但是温文尔雅嘛……
他与那些酸儒论道之时的模样,可是半点儿都不温和。
但翩翩少年郎本身就足够引人注目,再加上他那出众的学问、不凡的气度,即便是贵为皇女,见过诸皇兄英姿的怀庆长公主,也不由为之驻足。
怀庆长公主由此开始在皇家的宴席上,装作无意的从姑姑们与各府夫人的言谈之中收集与他有关的信息。
越是为他的才华所折服,怀庆长公主就越是明白,他与她之间,是不可能的。
怀庆长公主已经做好了偷偷注视他的准备,没想到六皇兄却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,还把宣德侯府给拉下了水。
怀庆长公主不得不承认,在知道宣德侯府由此生出了尚公主的想法时,她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庆幸。
她觉得无恶不作的六皇兄,终于做了次好事。
可是那一瞬的庆幸之后,怀庆长公主就开始为自己方才的卑劣念头而愧疚,也为他觉得惋惜。
那样好的学问,肯定是他付出了无数心血才学成的。
而他也没有做错任何事,竟然就要被生生折断羽翼,被家人判定不再享有科举入仕、在朝堂施展抱负的机会。
景朝只有亲征的帝王,没有和亲的公主,可是在那一刻,怀庆长公主念着姜元德这个名字,竟然想到了史书上面那些和亲的公主。
她替他觉得不公。
可是她也明白,即便她无意于这桩亲事,近年之内,宣德侯府也不会再有什么于朝堂大展宏图的子孙了。
他那个族兄办出的蠢事,即便皇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