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庆长公主与驸马并未圆房的事情,魏娘娘从没对太后提起过。
此时太后说起此事,怀庆长公主面色微红,连忙转过脸去,不好意思道:“母后取笑我呢。”
这么一打岔,怀庆长公主也忘了要招呼大皇子过来与太后亲近了。
太后留他们在慈宁宫用了午膳,膳后怀庆长公主送大皇子回十王府,贤妃和三皇子仍旧被留在慈宁宫说话。
跟着怀庆长公主走出内宫,大皇子还想着慈宁宫今日的天伦之景。
然后,他便又由此想到了周岁宴时的二弟与父皇。
皇祖母与三弟有如真正的祖孙,父皇与二弟又像是寻常的父子,那么他呢?
曾经,他还有母后的疼爱,可是如今,不知母后为何也不疼他了。
大皇子不想让怀庆长公主发现自己的无措,到了十王府,车帘一掀,他便麻利的跳下了马车,然后拱手对怀庆长公主道:“多谢姑姑送侄儿回来,还请姑姑慢行,侄儿这就回去了。”
怀庆长公主这会儿脑子也乱,她打起车帘对大皇子笑着点了点头说:“快回去吧,姑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然后姑侄俩一人回去出神,一人坐在马车里面继续发愁。
成亲一年半,怀庆长公主与驸马之间和刚成亲时没有任何分别,还是那样的相敬如宾。
马车在长公主府前面停下的时候,驸马已经在府门处等候公主了。
宫人们打帘放马凳,驸马就上前扶长公主下马。
但是怀庆长公主知道,这不是因为驸马想她了,而是因为她曾经于无意之中与他提起,父皇驾幸后宫的时候,不论是母后还是妃母们,都会亲迎至宫门,而她不愿做那样的女子,她觉得那有些可怜。
所以他来做那样的男子了?
怀庆长公主忽然就有些气闷。
“姜元德!”她停住步子瞪向驸马。
驸马收回手朝她一拜,“臣在。”
怀庆长公主:“……”
她第一次丢下驸马,一个人冲进了长公主府。
驸马跟在她身后,怀庆长公主抹泪,他就递锦帕;怀庆长公主哭完了,他就奉茶。
最后怀庆长公主连火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了。
就算她真的发火了,驸马大概也就是平静的向她请罪吧?
为什么就一丝变化也没有呢。
请定远侯世子夫妇来长公主府用膳的时候,怀庆长公主就拉着曲夷光去旁边说话。
刚成亲的时候,驸马其实是不愿意与昔日的这些旧交宴饮的。
虽然他不会对长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