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怒吼激起一片附和,十几名将领的佩剑同时出鞘,纷纷出言怒斥。
“秦军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强国,为何你们的将士不自己冲锋?”
“没错,你让我们冲锋,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先替你们消耗楚周联军。”
“哼,秦国果然狼子野心,连自己的盟军都要算计。”
“若是要强攻,那就你们自己去,休要拉上我军!”
“如今大将军不在此地,你只带着大将军的佩剑和兵符来此,我等岂能听信你的话?”
众将义愤填膺,愤怒不已。
章翰突然放声大笑。
笑声中,帐外传来弓弦绷紧的吱呀声,三十支淬毒弩箭穿透牛皮帐幕,寒星般钉在众将脚前。
“违令者,形同此案!”
剑光闪过,青铜沙盘应声裂为两半。
胡渊的佩刀几乎同时架在老将李崇颈间,刀刃压出的血线在死寂中格外刺目。
“诸位将军!”
胡渊一脸阴沉道:“大将军的佩剑和兵符在此,我等不能违抗军令。”
“既然诸位将军都不愿意领军出征,那今后你们全部留在营内,本将亲自指挥此战。”
“来人啊,将诸位将军看管在此地,没有本将的命令,谁都不准进出。”
“还有,将他们身上的兵器卸下!”
一声令下,一群士兵冲入,他们手持兵器将所有将领全部控制了起来。
众人虽然不愿,但迫于压力,只能交出兵器。
至此,胡渊彻底掌控了晋军!
半夜,子时的梆子声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。
晋军重甲步兵在夜色中列阵,铁甲摩擦声如同万千毒蛇吐信,胡渊跨坐在嘶鸣的战马上,看着前方黑暗中隐约起伏的楚周联军大营。
那里本该有楚军的巡逻火把,此刻却漆黑如墨。
“放箭!”胡渊挥刀劈下。
三千张强弓同时震颤,浸透火油的箭矢划出猩红弧线。
夜空突然下起流星火雨,楚军大营的鹿砦在爆燃中化作火龙。惊马嘶鸣穿透烈焰,却听不到预料中的惨叫。
胡渊心头骤紧,但开弓已无回头箭。
战鼓轰然炸响,五万重甲步兵如黑色潮水漫过山丘。
冲在最前的陷阵营突然成片坠落——楚军竟在营前三丈处挖出丈许宽的壕沟!
惨叫声中,后续部队踩着同袍尸体继续冲锋,却在攀越栅栏时被突然掀起的铁蒺藜刺穿脚掌。
“骑兵队!压上去!”胡渊的嘶吼变了调。
三千具装铁骑开始加速,马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