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盯着南方战场。
先振拖着铁链凑近城垛,忽然嗤笑道:“嬴正,你可闻到焦味?这是韩兴在烹制围猎秦军的铁瓮呢。”
话音未落,传令兵呈上的战报已被嬴正捏成碎片——章翰竟在请示是否退守巨鹿城。
“混账!”
秦皇一脚踹翻青铜灯树,燃烧的鲸油在墙面蔓延成狰狞火蛇。
“韩兴既把主力调去前线,城外这三万杂鱼算什么东西?告诉章翰,朕给他两个时辰,若取不来楚宁首级...”
他忽然抓起先振的头发按在城垛上:“朕会让他和先振老匹夫的下场一样!”
先振额头淌着血却仍在笑:“恼羞成怒了,哈哈哈哈,实话告诉你,此战你必败无疑!”
他知道,此刻的晋军已经全部丧生在楚军的铁骑之下。
身为晋国大将军,他已经生无可恋,只想在生命最后的关键时候恶心嬴正。
可他话未说完,嬴正已拔剑斩断他三缕白发。冷声道:“传旨!章翰所部若再提退兵二字,校尉以上皆斩!”
“是!”传讯兵应了一声,立即下去传讯。
而这时,正面战场东侧,马晁的长枪已经染成了血红色。
可周围的秦军很多,而且还在不断涌上来,想要依靠人数的优势挡住他们的进攻。
马晁冷哼一声,他索性夺过秦军战旗当棍使,碗口粗的旗杆扫过之处,重甲步兵如麦浪般倒下。
忽然有七名钩镰枪手结成杀阵围来,却见马晁翻身藏于马腹,战马扬蹄踢碎两人头颅时,他手中旗杆已穿透三人胸膛,剩余两人刚要逃窜,五把飞刀已钉入后颈。
“马将军!敌军令旗动发动信号箭了!”亲卫突然指向高空。
三支鸣镝箭在夜色中炸开红色烟迹,马晁瞳孔骤缩——这是“擒王“的信号。
他猛地扯下残破的胸甲披风,露出背后战甲上狰狞的睚眦图案:
“换马!本将要直取章翰帅旗!”
此刻的章翰正在中军苦战。
韩兴业的重甲骑兵已冲破最后防线,他亲手训练的三百亲卫正以血肉之躯阻挡铁蹄。
更致命的是楚周联军突然从营寨推出二十架改良床弩,这些弩机发射的竟是绑着火油罐的巨箭,秦军弓弩阵地已化作火海。
“将军!退吧!”
副将捂着断臂嘶吼,“我们的退路还未被完全封锁,现在若是带人离开,还能保存实力啊。”
寒光闪过,副将的头颅滚落在地。
章翰甩去剑上血珠,望着远处楚宁的赤色帅旗,突然夺过鼓槌亲自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