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害怕,反而嘿嘿一笑:“有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嘛。”
“俺都多久没有遇到强悍的对手了?打败秦国之后的这半年,俺一直都在训练兵马,都快淡出个鸟味了。”
粗鲁的话让冯安国无奈摇头。
他知道,自己是没办法劝说冉冥的,只能是太子殿下来教训冉冥。
看来只能先将六万兵马过河,剩下的交给太子殿下。
冉冥瞥了冯安国一眼,见对方不说话,这才嘿嘿一笑,脸上露出得意之色。
尉迟功是吧?
等着吧,俺找你来了!
随着时间的流失,六万兵马在水军的不断运送之下,足足一天一夜才运送完毕。
而这段时间,楚宁派人故意传出去的消息也到了晋国皇帝姬英杰的耳中。
这一日,晋国皇宫。
六月初六的惊雷劈开晋阳城头时,整座皇城的鸱吻都在颤抖。
雨水顺着太和殿的蟠龙金柱往下淌,在白玉地砖上汇成蜿蜒的溪流,倒映着九重宫阙间穿梭的惨白闪电。
值殿太监跪在丹墀下捡拾散落的奏章残页,忽然被一只鎏金狻猊香炉砸中后背。
炉中尚未燃尽的龙涎香混着血水,在雨幕里蒸腾起妖异的青烟。
“五万!整整五万水军!”
晋帝姬英杰的咆哮声震得十二旒冕剧烈摇晃,玉藻串珠抽打在他扭曲的面颊上。
“连沧江两日都没守住!”
又一卷《水师布防图》被撕成碎片,羊皮纸屑粘在丞相王蔺的额头。
这位三朝老臣跪倒在地上,大气不敢出。
龙案轰然倾覆的刹那,群臣看见传国玉玺在蟠龙柱上撞出火星。
姬英杰的指节抠进柱身金漆,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“受命于天”的铭文上。
他忽然抓起镇殿青铜戟,寒光闪过之处,八盏朱雀灯台齐腰而断。
滚落的鲛人油在地面燃起幽蓝火焰,映得群臣面如死灰。
“说话!”
染血的戟尖抵住户部尚书咽喉,姬英杰的瞳孔里跳动着疯狂的火光。
“你们不是天天奏报楚军战船朽坏吗?”
被刺破的喉结发出咯咯声响,直到太傅重重叩首,额骨撞击金砖的闷响让皇帝动作稍滞。
太傅官袍上的仙鹤补子已被冷汗浸透。
他保持着稽首姿势,目光却掠过满地狼藉——那幅被撕碎的江防图残片上。
“陛下,楚宁亲率的中路军距晋阳仅剩五百里。”
他说到“楚宁”二字时,明显感觉戟尖颤了颤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