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我手上哪有钱嘛,总共就那么点,娃娃一会儿要交学费,一会儿要买穿的,又要买书买本子,身体又不太好,经常要吃点药……”
杜天全和林叔相视一眼:这女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当年为钱的事闹了一次,评了大队干部和队长,商议好了钱的分配方式。
一直倒也相安无事,又过了这些年了。
没想到遇上这种大事了,她作为一个管钱的当家人居然又想溜边,这女人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。
怎么就不想着好好将老的后事办了,好好的过日子呢?
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,这女人心太贪,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。
“黄大嫂,孩子身体虽然瘦弱,但是也没怎么生病,而且,每次生病黄大哥都是来找我,我给孩子开的药,都没花过钱。”
杜红兵真是厌烦了这个女人的贪得无厌,撒谎也撒不圆,孩子生病什么时候花过钱?
“不是我们家黄伟,是我那个小孙孙,上个月发高烧输液呢,就花了两百多块,这钱啊,不禁用。”
黄二娘在旁边听着眼泪汪汪。
杜天全和杜红兵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“黄大憨挣的钱上交给她,你拿去补贴前夫那边的孙子,如果说家里条件好过得去,这好像也没毛病。但是,你要搞清楚,现在是黄大憨的亲爹要办后事,你居然不拿钱出来,说出去让人评评理,看有没有这个道理?”
“我不是不拿,我是拿不出。”
女人心里有个小九九呢,她就是不拿钱出来,生产队和杜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黄老爹的后事摆在那里,必然要想办法解决。
拿钱出来,比割她的肉还疼。
“你……”
杜天全和林叔显然都没想到她干得这么绝,真正是一分不出。
黄大憨这会儿看着女人,傻傻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。
他总觉得不对劲儿,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?
“爹娘手上有钱,每个月黄大憨的钱都上交了给他们的,他们也没有养娃娃,又没买个衣服什么的,肯定存了不少。”
黄大嫂甚至还将话题扯到了公婆身上。
“你这样说,那你这有的柴米油盐谁买的;你家的人情客往谁赶的礼;两老病了要吃药又是谁给的钱?”林叔对黄家的情况了如指掌:“大憨家的啊,你做事还是要摸到良心来,不要只进不出,做什么都要有个度。”
“林叔,你算是生产队长也不应该这样说我,我咋个没良心了,我嫁给他黄大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