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一直在忙,也没能顾得上这边。”
李氏叹口气道:“他们老两口好的很,能吃能睡的,我看再活十年不是问题,倒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,难得很呐,你大柱二柱哥没本事,只能去卖苦力,肩膀那块儿的皮磨破一次又一次,现在都结了老茧了,还是得像你和二河那样读些书才有用,找活儿也容易,你看你在州学做事又体面又轻松,二河现在摆个摊子帮人代写书信,念念家书什么的,也不累。”
“大伯母,这事儿急不来,咱们能安稳下来就不错了,起码现在没有性命之忧,以后有合适的机会,我也会替堂哥们留意着的”,张平安安慰了两句。
他知道大伯母这话是什么意思,放以前他可能会很忧心,但是经过逃难的这一个多月,张平安总感觉自己心硬了许多。
打铁还需自身硬,现在自己都是托人谋的差事,还没站稳脚跟,也没法帮其他人了,何况他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,当务之急还是要做好乡试的准备,有了举人功名,一切困难便迎刃而解了。
张平安端着碗出来时,正看到大柱哥的小媳妇儿梅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廊檐下,就着昏暗的天色做小衣裳,看布料是大孩子的衣裳改的,拿着剪刀拆拆缝缝,争取不浪费一点儿布料。
许是在临安安顿下来了,不用再担惊受怕,现在肚子终于显怀了,看得出来有四五个月身孕,这孩子算是命大了。
回到家徐氏已经摆好晚饭,看儿子回来了便招呼着赶紧吃饭,冬日天黑的早,一会儿黑透了还得点灯,太浪费。
吃完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后,各自歇下。
第二日一早,张平安去上值时特意提前了一会儿出门,路过大姐夫家时把大姐喊了出来。
大丫擦了擦手笑道:“就知道你今日得过来。”
“怎么样了,什么情况?”张平安问道。
大丫往四处看了看,确定没人后才拉着张平安到拐角处低声道:“我昨日下午去问了,许是过了一晚上,加上又过节,娘态度还行,没有发火,五丫中意的人我也问出来了。”
“是谁啊?”张平安真的很好奇,心中有些朦胧的猜想。
大丫又气又无奈地回道:“是郭嘉!你们男人心思就是粗,对小女儿家的心事也不懂,你想啊,五丫平时也不怎么出门,咱们刚到临安城还没到一个月,她哪能认识到什么人呢,无非就是周边几条巷子里的儿郎,还有你身边那几个熟人和同窗罢了,咱们一路逃难过来,跟郭嘉相处的最多,五丫自然就日久生情了!”
“是他啊!”张平安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