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提取到重点，“所以刚刚追你的人是李圣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裴昭从书包里翻出手机，打裴长屿的电话。
“差不多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等会，我在给小叔打电话。”
“喂，小侄子，想小叔了？”
电话那头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，带着几分调侃。
裴昭把扩音点上，“小叔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“什么事这么严肃？”
往事有点丢人，裴昭努力组织着措辞，“我有个同学叫李圣的，有一次他挑事让我进了医院，你是不是给我报仇把他们家搞破产了？”
“这个啊，我想想……对，开始是你爸授意给他们家一点颜色看看，但小叔查到了他们违法的罪证，就当良好公民给举报了。”
“可以崇拜小叔，那说什么给小叔养老送终的话就不用了哈。”
裴珩在医院给裴长屿奉茶的一幕随之重现，裴昭挠挠头，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。
“那小叔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“明天五一要去哪里玩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你奶奶。”
裴昭有些为难，他不是打架就是去打架的路上，怕裴母担心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她。
这次虞笙回来了，他想要她带他去游玩。
“我还不知道。”
“行，记得有事没事给她老人家打打视频，她想她孙子了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后，裴昭看向裴聿，“裴大你五一要跟小叔去疗养院看奶奶吗？”
“上周去过。”
“噢。”
上周关系还一坨大冰块，没有理由会叫他一起。
裴聿正转，“继续说你的事，除了李圣还有什么人？”
裴昭低垂着头若无其事地玩着书包上的挂件，“贾风，一个收保护费的混混，带着他的三个小弟，和李圣在教室里堵我。”
“被打了？”
“没有，我跳窗跑了，他们一直在后面追，我只能拼命跑。”
“别告诉妈妈，我不是坏孩子。”
“要是知道妈妈有一天会回到我们身边，我一定像裴二一样做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。”
裴昭打架的出发点是想要虞笙在天上若是看到受伤的他，会来梦里心疼他。学习随便学学成绩不好，想要虞笙来梦里骂他。
裴聿前后大概清楚。
那个贾风估计就是裴昭经常干架的对象。
品学兼优？
裴聿直接嗤笑一声，“45的语文真是高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