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董文学。
这还得说董文学有个好妻子,好学生,否则他在去钢城的第一年就折了。
仕途这条路真是危险重重,没有一定能力的人绝不要硬逼着自己往前奔,害人害己。
——
“李主任找你谈什么了?”
景玉农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,扯了毛巾擦着头发,从镜子里看了身后躺在床上的李学武。
这坏蛋对她愈发的放肆了,明明说好的有事去招待所的,他却非要来家里。
难道男人都这么庸俗吗?
主卧虽然不比客厅,挂放了那么多相框,可在床头也是有她的全家福。
李学武也就这点恶趣味了,非要压着她似是有意无意地对着相框,她都要气死了。
还有,既然来了家里,又哄着她穿了平时上班才穿的衣服,又在床上叫她景副主任……
这混蛋!就花花肠子。
“扯东扯西的,谁知道呢。”李学武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,打量着梳妆台前的人7。
“你当我是傻的?”景玉农不满地转回头,看了李学武,“别说你们净扯闲蛋了。”
“还真让你说着了。”
李学武掀开薄被,从床上下来,站起身甩哒甩哒地往卫生间走,嘴里没在意地说道:“他贯会遮遮掩掩,故弄玄虚的,你还不知道他?”
“哼——”景玉农稍显不满地瞪了他的背影,道:“你们俩是一丘之貉,半斤对八两。”
“您高抬我了,论扯叽霸蛋,我可比不上李主任的能耐。”李学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卫生间里传来,还伴有哗哗声,“他跟我说,想要把打麻将放在今年的秋季运动会项目里呢。”
“你们在一起就说些这个?”
景玉农擦着手里的化妆品动作一顿,侧耳倾听卫生间里的动静,问道:“就没说工作上的事?”
“说了,说你跟他发火了。”
李学武似乎是在洗澡,噗噜噗噜地回了她道:“是关于今年财政预算和费用支出使用进度的事,他让我暂停一些项目的开发和推进工作。”
这么解释着,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问道:“你真跟他发火了?”
“正常的态度表达罢了。”景玉农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不发火不足以表达财务的状况。”
“嗯,我就说的嘛,您除了能跟我发火,怎么可能跟老李来劲呢。”
他这话说完,人又闪回了卫生间继续洗澡去了,可没见着景玉农嗔怪地瞪向了他。
自己现在机关里的形象都怨谁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