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话题稍作停顿，有人又拐了个弯。
“说到天剑门，我听闻今年出了个厉害人物，乃是灵渠师兄座下的爱徒，名为沈蕴，半年内连越两个小境界，无念，可有此事？”
无念真人原本倚在檀木椅中昏昏欲睡，听着各派长老们互相吹捧自家弟子，眼皮都快黏在一处。
待话题终于转到天剑门时，他猛然挺直腰背，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颤，面上却摆出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“沈蕴那丫头啊——”
无念慢悠悠吹开浮沫，尾音拖得老长，眼见着十几道目光都被勾过来，才故作无奈道：“也没什么，她前日刚把我们落脚处的隔绝阵法连带着门框劈出三丈远，逼得老夫连夜加固结界。”
“她这金丹后期才晋升没多久，近日竟又摸到大圆满门槛了。”
茶盏底与案几相碰的脆响里，他笑的一脸荡漾。
众长老：……若是你的笑容能稍微浅一点，我们兴许就信你在谦虚了。
身侧素来严肃的万莲有些没眼看，她借着广袖遮掩扯他袍袖：“师兄，茶凉了。”
“师妹可是要添水？”无念恍若未觉，抚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长须笑得眼尾叠起褶子。
万莲：……她的眼神这么难懂吗？
席间其他的长老已听得瞠目结舌：“半年两境？莫非用了灌顶秘法？”
“我天剑门何须这等手段。”无念广袖一振，腰间缀着的玉珏叮咚作响：“只是去了一趟东海秘境而已。”
“师兄！”万莲忍无可忍掷出枚小小的剑气，砍在他的案几前，卡住了他喉间未尽之言。
满座长老望着无念虽然噎住却仍疯狂上扬的嘴角，再看万莲额角暴起的青筋，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天剑门这位新秀，怕是比无念说的还要妖孽三分。
“若说天骄，我听说清和师兄把无命子前辈的亲传弟子司幽昙带来了。这小子如今也是金丹期大圆满，依我看，他不但是这次夺魁的热门人选之一，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傅渊啊。”
另一位长老问道：“姓司？莫不是东域东海的司家？”
“正是。司家这一代可谓香火鼎盛，一共出了六名嫡子和一名嫡女，这司幽昙在家中排行第二。”先前那位长老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这名话很多的长老又转向清和：“诶，清和师兄，傅渊这次怎么没来？”
清和谦虚地微微一笑：“渊儿改修剑道，过程极为艰辛，所以最近一直在闭关。”
“清和师兄真是有本事，能教养出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