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硬了身,侧头看他。
陆乘渊唇边发出冷嗤,上前迎向两人,看顾羡安手上全是礼盒,“顾大人这次进宫,得了什么赏赐?”
“陆大人,顾某能在观音庙办事顺利也托了陆大人的福,顾某,在这儿谢过。”
陆乘渊不以为义。
顾羡安继续说:“圣上刚为我和焦姑娘赐了婚,并新赐了宅子,陆大人,等我这两日收拾收拾,新宅宴的时候,还请陆大人一定赏光。”
他话落,陆乘渊变了脸色。
这种消息,在他听来也挺意外。陆乘渊想了半晌,重复了句:“赐...婚?”
他看向焦孟仪。
她不知该怎么对他的眼睛。
只低了头。
顾羡安又说:“明日你还要来宫中当伴读,我先送你回府。”
“陆大人,先告辞。”
顾羡安说罢,去拉了她手。
陆乘渊一直锁定她,看她与顾羡安并肩离去背影,陆乘渊倏然嘲讽笑了。
不再说什么,也背了身,与她渐行渐远。
翰林府已接了圣旨。
焦孟仪一回,焦父焦母便围着她,问她过程。
焦孟仪说了大概。
他没将皇帝看上她那段说了,只说皇帝上来就给两人赐婚,没给她为兄长说情的机会。
焦母抹着眼泪:“那这样岂不是就白白浪费?我简儿还是回不来。”
“好了,别哭哭啼啼。”焦父严厉:“简儿为国戍守,是我焦家的骄傲,不回长安便不回。”
焦父满心家国大义,训斥焦母,让她不要这般软弱。
焦孟仪望着父亲如此,心里苦涩,她刻意隐瞒皇帝要占有她的事,就是不想父亲希望破灭。
如果她的父亲知道他一心忠诚的皇帝是这样一个人......他还会说出现在的话吗?
当晚。
她坐在房中看《千礼注释义》。
瓶儿将顾羡安送她的流光云锦拿出来,在灯下抖了抖,“小姐,好漂亮的布料,顾大人就是有心。”
“小姐,你说奴婢为你做一身襦裙如何?这样的料子,再配一件绣满小褂,等春日来了,您就可以穿出去。”
瓶儿欣喜想着,看她。
焦孟仪淡淡抬眼。
“你先将那料子放起来,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“啊...那岂不是很浪费?”
瓶儿感到惋惜。
她并不觉得。
她总觉得从今日见圣起,就不应再冒头,皇帝看上她,虽被顾羡安挡了,但不保证皇帝心思就会这样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