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的声音不大，除去谢萤之外也就只有走在她身边的姬鹤渊等人恰好听到。
不过姬鹤渊等人早就知晓谢萤的真实身份，知晓她与谢语棠之间的血脉纠葛，自然也能想到月牙留下谢萤肯定也是要说与谢语棠有关的事情。
因此他们根本不需要月牙多说，一个个便自觉先往下走去，将空间留给谢萤与月牙二人。
“月牙。”
“嗯。”谢萤才开了个头，月牙便不耐的直切主题。“你见到我主人了是吗？她已经彻底消散了是吗？”
“是。”
谢萤并不想骗人，也不想给月牙留下任何无谓且虚假的希望，因此她回答的十分干脆。
而就在她的话音落地的瞬间，月牙原本挺得笔直的肩膀瞬间就塌了下来。
即便她什么话都没有说，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。
谢萤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，便看见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从月牙的脸上滴落下来。
而月牙再开口说话时，语气里也带上了明显的哭腔。
“骗子！她就是个大骗子！她明明说过我还能再见到她的……我就知道她是在骗我！”
眼看着月牙的眼泪越掉越多，哭的也越来越凶，谢萤也难得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感。
怎么办？
她这张嘴只会戳别人的肺管心窝子，根本不会安慰人。
而且也没人教她这种情况下，应该怎么安慰人啊！
好在月牙其实也不需要谢萤的安慰，她需要的更多是一个发泄口。
月牙一个人在这个秘境中守了多年，抱着一个明知是谎言的承诺苦苦守着，无人可倾诉心底的悲伤与孤独，如今也只是将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谢萤面前一朝全都释放了出来。
毕竟在月牙看来，这个世界上与谢语棠关系最亲密的人就只有自己与谢萤。
那么许多在人前所不能表露出分毫的情绪，便只能在谢萤的面前宣泄出来。
待到月牙哭够了也发泄够了，她这才再次看向谢萤，除去那依旧红肿的眼眶，月牙的整张脸都恢复成了最初的冷漠表情。
“她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吗？”
“有，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，你还是自己看吧。”
谢萤松了口气，飞快拿出一块玉简塞到月牙怀里。
其实她早就想说这件事了，只是月牙哭的太突然又太沉浸，导致谢萤想说也找不到借口，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月牙发泄完。
月牙拿着玉简的手顿了顿，她刚才根本就是不抱希望的问了这句话，显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