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山口就以在停战前一星期,靠着家里仅的一万元存款为基础,再加上从伯父那里借来的两万元作为本钱,买进了大米和落花生,并雇用黑市汽车把这些东西运了回来。
不过昭和十二年,也就是西洋三七年,一纸只用1钱5厘的征兵通知书即改变了他的命运,训练了几个月后,他去了唐山。然后他在唐山呆了三年,从下等兵干到军曹,三年后的一次战斗,他的左手臂被子弹击中,落了個半残的他只得退役回家。
对于山口来说,现在他手里已不缺钱,不论爬山卧野也好,东藏西躲也好,总会潜伏下去的。
“战犯,那都是大人物!”
在他家中堆积起来的五十多草袋大米和落花生,甚至把客厅的地板都压塌了。东西虽然运了进来,却不知如何在黑市上卖出去,只好原封未动地堆放了好多天。
“是他吗?”
林国裕回答道。
再然后就是漫长的战争,在那五年中,他结婚生子,直到五年后,才再次被征召,在准备一亿玉碎的时候,又过了几个月,伴随着原子弹的投下,日本投降已经在成为了定局。
当时山口一郎想的很简单:战争既然结束了,由军方在各处征购的粮食肯定需要处理,如能把这些粮食买进来再卖出去,虽然是非法的,但肯定是很挣钱的,毕竟当时日本最珍贵的就是粮食。
会夺去很多人的性命,同样也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。
就这样一躲就是三年,尽管在乡下躲了三年,可是山口一郎依然关注着外界,关注着盟军对战争罪犯的追捕。在东京审判结束后,在确认过安全的前提下,山口一郎重新回到了东京。
一瞬间的功夫,山口一郎的酒醒了,他知道过去找上自己,报应终于来了。瞬间只觉得有胯下一湿,整个人都瘫了,不断的求饶道。
“放,放过我吧,我,我有钱,我可以给你们钱,求求你,大爷,放,放过我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