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,这座大夏最高学府本该喧嚣,但却因恩科而变得异常安静。
大夏每年的小科举无论文武考的都是举人,三年一次的大科举才是正儿八经的科考。
如今突然的恩科,让去年冬科失败或是未曾参加的人全部斗志昂扬,一个个全部在各自宿舍内安静读书,只为备战端午佳节之后的恩科。
尤其是这次恩科今非昔比,改了许多地方,甚至有了一次面试,而且并非荐举那般而是人人面试考的是你德行那些。
因此要准备的东西更多,但学子们并未因难度加大而有怨言,反倒个个激动不已。
只因为不仅仅是恩科恩名多了缘故,更一个缘由是祭酒大人说了,天子下令今年举荐一事取消。
无举荐一事,那么就代表考中进士极有可能直接入朝为官,无需等候,更无需让那些被举荐之人去做官。
贵家子有的机会,寒门庶门皆可去争一争,但前提是考中,许多寒门庶门读书人更为努力。
风烟俱净,百草丰茂。
牧序这个老秀才在书院独自散步,一身儒衫,不知何时考试,老秀才身子瞧着更加瘦小,双手负后,来到一处宿舍区域所在,有学子在门外拿书走来走去,有学子坐在门口读书,也有学子在屋顶之上看书。
朗朗读书声,震如雷鸣。
老秀才并未现身打扰,而是轻轻一笑后转身离开。
但这才走了几步,老秀才咳嗽了几声,但他自己个儿不在意,拿起手上酒葫芦喝了口后,一声‘舒坦’,而后转身离开。
年纪大了,有些毛病他自己个儿也清楚,而且比较起那太傅杨善长,太师苏文清谁谁的。
他这个太保,惜命的很呢。
这些个贫寒娃娃们还需要一片天替他们扛着,自己那个徒弟还不够格,他可死不得。
更别说,那漠北的书院,也要盖一盖。
而且那火炮火药的事儿,娘娘与牧序讨论过,娘娘说不该只重视经史子集,这些书学,算学,农学都要发展起来,否则何来火炮火枪,何来复合弓这些。
要做的事儿太多,拦路的人也太多,死不得死不得。
不过这才转身,就见苏琳涵怀中抱着书急匆匆的模样。
苏琳涵为太学助教,所有助教博士都在这边有宿舍,只是隔着这学生一个学堂的位置,但若是要前往国子监大门,此处是几条路之一。
牧序看苏琳涵模样,明显就是打算离开,倒也没打算出声阻拦。
不过苏琳涵回头看过来,却是看到了祭酒大人,连忙驻足后,朝着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