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斗?
温芸白哼了一声,很是解气。
阮凝玉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弯,“好一个仗势欺人!许姑娘倒是说得轻巧,莫不是当众人都是瞎子?”
“若今日碎的是许姑娘的琉璃盏,被诬陷的也是许姑娘,许姑娘还能这般宽宏大量?”
许清瑶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她突然不笑了,就这么看着她。
阮凝玉则往旁边走了一步,明眸皓齿,丝毫不怯场,“阮姑娘若真为我好,就该让真相大白,而不是在这颠倒黑白,装模作样地假慈悲!”
说完,她将地上的琉璃残片狠狠踢向许清瑶脚边,瓷片崩裂的脆响惊得众人后退半步。
许清瑶急了,怎么阮凝玉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?
只见阮凝玉眉眼含霜,甚至游刃有余,哪还有半分往日被冤枉时暴跳如雷的模样?
她明明记得,从前只要轻飘飘几句挑拨,阮凝玉就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跳起来自乱阵脚,反而坐实“善妒”“刻薄”的骂名。
可阮凝玉如今怎么言语犀利!且沉重冷静,还说得井井有条。
只见阮凝玉看她时的眼神,分明像是在看跳梁小丑。
许清瑶白了脸。
“阮姑娘,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,我明明好心好意地为你说话,你为何……”
她已知晓,如果这个时候跟阮凝玉刚着来,她绝对没什么胜算!现在阮凝玉的这张嘴巴犀利得很!
许清瑶这才惊觉自己的后颈早已湿透。
她生怕阮凝玉的口中再说出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来!
许清瑶看着她,努力镇静,但语气却泄露了她的惊慌失措,“阮姑娘若还委屈,不如随我去偏殿歇着?”
“等阮姑娘什么时候消气了,我们再去向贵妃娘娘请罪。”
说完,她便带着婢女强硬地要带她走。
然而阮凝玉却不着痕迹地侧过身,与她拉开距离。
阮凝玉似笑非笑,微露讥嘲,“好心?可许姑娘既能把脏水泼得不着痕迹,又能把颠倒黑白说得情真意切,许姑娘踩着我立贞洁牌坊,好衬托你是仗义执言的活菩萨,收获美名。”
“就连温姑娘和江姑娘都将你‘保护’在身后,可一旦出了事,你只需垂泪咬帕,摆出副柔弱模样,便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什么好事,都让许姑娘占了。”
“装了这么多年白莲花,不累吗?”
她字字如刀。
许清瑶后退了一步。
听到这话,她的好姐妹,江月泠和温芸白便都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