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陈月的亲孙子。”
纪亦仙依旧那般冷绝淡然说道:“狸猫换太子。”
纪向晚落后一个身位,安静站在二人身后,不断消化两人所说的话。
纪今雪眼角早已湿润,轻声道:
“若兄长以此计来延续家族的血脉,以长姐在兄长心中的地位,自小便已胜过父亲母亲,他即使瞒着我跟父亲母亲,不应连长姐都深瞒于心才是。”
纪亦仙回眸,目光看向纪向晚吩咐道:“去买一些钱纸贡品。”
闻言,纪向晚心里知道,有些话自己不能听,随即便快步离去。
等纪向晚离去后,坟前只余下纪亦仙、纪今雪二人。
纪亦仙似乎看破一切,这才冷冷淡然道:“他就是太过于敬重、信任于我,才会这样做!”
纪亦仙看着纪今雪,继续冷冷说道:“他生性洒脱,从来都没真心想过,要接管家中的事业,不止一次跟我说起,我比他很适合当家,可六代单传,父母之命更不可违。”
“若还有直系男儿血脉相承,女子便绝无可能当家,我更不可能会去接手。”
“前半生,我们自小耳濡目染、所学所思的,便是如何扶持他成长。”
“身为长姐,自记事前,无论何事,我都一定要做得比他好,让他误骄误躁,以我为目标来追逐,只待胜过我的那一天起,父母便会把家中事宜一一托付给他。”
“他也不负众望,阅历跟思想也在一点点成长,父母欣慰不已,离父母盼望多年的那一天,也越来越近。”
“可,他十九岁之时,去了一趟魔都跟许夫人言谈商业合作之事、意外见了一面许家长女后,一切都变了!”
“他变得不思进取、一切都不上心,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样,每日都在书房中作许大小姐的画,后来,老爷子带他去魔都许家提亲,却被许夫人以‘女不外嫁’拒之门外,只能作罢,母亲竭力为他挑选其他年轻貌美的妻子。”
“那些女子,他连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“一天深夜里,他来我房里,跪下求我,让我成全他,堂堂九尺男儿,跪天跪地跪父母,他连父母都未曾行过跪拜礼,怎能跪我!”
“那也是他这么大以来,第一次求人,我气绝痛心之下,骂了他一句‘废物!’。”
“第二天清晨,我醒来之时,他仍跪在我房门前……”
纪亦仙那冷绝的语气,弱了几分,“再后来,就有了那强加于人、他与许大小姐的那场联姻。”
“那天夜里的事,时至今日,只有我跟他知道。”
“确定联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