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便让一旁的捧剑婢女,在这小院,以七岁孩童的步子大小,从她的右手边走上六十三步。
这妇人安排着,表情一直风轻云淡,像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
然而当这名捧剑女子走到那六十三步之后。
这妇人看向那平淡无奇的土地,脸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:“这宋煜章,可真是该死啊!竟然让我家睦儿心境蒙了尘。”
这妇人咒骂着。
但很快,那狰狞的脸色又瞬间恢复平淡。
她突然看向那捧剑的婢女,开口道:“这桩密事,你当年应该也听说过。”
“你觉得我能为我家睦儿做点什么,让他开心?”
她口中的睦儿,自然是宋集薪。
捧剑女子听到这话,立即恭敬道:“奴婢不知,也不敢妄自猜测。”
妇人听到这话,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悲伤:“我家睦儿有个心结。”
“是在那场大雨中,他被一个贫贱的泥腿子从巷口外面一直追杀到了这里,泥腿子抓住他的脖子,摁在墙上,让他动弹不得。”
“那时我家睦儿太小了,被吓住了,觉得颜面尽失,感觉被一个泥腿子侮辱了。”
“当时我没在,我家睦儿是多么让我担忧,那泥腿子是多么该死!”
那妇人说到这里,眼神又瞬间变得凌厉起来:“至于这些事情的起因,无非就是我家睦儿说那个泥腿子陈平安,是五月初五生的。”
“那一天出生,克死了他的爹娘,不能再在这小院待着,否则会连累他爹娘无法转世投胎,所以要让那个泥腿子离开这里。”
“其实那是我家睦儿开了个玩笑,那泥腿子陈平安却信了。”
“陈平安这个小贱种自己信以为真,能怪谁?他太蠢。”
“他违背了,他娘亲临死前对他说不可去龙窑,烧瓷的愚蠢誓言,怎么能怪到我家睦儿头上?”
“这个小贱种,他的命能值几何?我家睦儿的命金贵无比,他也配相提并论?真是该死!”
那妇人说着,恼怒地又跺了跺脚,脸上的阴毒愈发浓烈,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。
“那小贱种真是作孽!找死!”
但紧接着,妇人似是想到什么,看向捧剑女子,恢复了以往的娇笑,开口道。
“若那泥腿子知道是我设计杀了他爹,导致他娘也因此郁郁寡终,你觉得他敢找我报仇吗?”
捧剑婢女立即恭敬道:“他不敢!”
妇人微微一笑:“他不是不敢,是不配。”
“一个贱种而已,我家睦儿能够用上他的气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