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厨房刚才来说了,说是昨个晚上你院子的人去了厨房熬安神药。盈儿睡不好?”
盛欢微微一僵,垂下眼睫:“昨个吃饭太早,有些饿了,不是睡不着。”
“你啊。”傅二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以后屋里,我让下人给你多备些点心,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姨母,安神香一会儿你回去,也带些回去。”
她一顿:“你如今已经及笄,是大姑娘了,姨母也是过来人,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心思总是乱七八糟,若是盈儿有什么不好意思和姨母说的,就和你表姐说。”
傅诗蕊也笑着看向盛欢:“表妹听到了吗?”
盛欢眼里落下星光,“嗯”了一声,小小声道:“我知道姨母和表姐都疼我。”
——
又说了几句话,盛欢就回了降雪轩。
春华院里,傅二夫人母子端坐着说话。
傅诗蕊喝了一口茶,问道:“母亲,徽盈已经及笄,她的婚事母亲怎么看?”
傅二夫人浅饮茶水:“徽盈的性子弱了些,以后的夫家得找人品贵重温和的人家,最好家里人口简单,婆婆也是好说话的。”
最好没婆婆。
傅诗蕊点头:“表妹那性子,女儿就怕她被欺负了也不吭声。”
“所以啊,我和你父亲提过,来年春闱,就来个榜下捉婿,有我们国公府镇着,也没人能欺负了她去。”
傅二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:“还说你表妹呢,母亲这会儿最担心的是你。”
国公府虽强,但是女儿若进了宫,有些事就不太好撑腰了。
傅诗蕊眉一挑:“母亲担心什么,女儿的身份、性子,就算去了哪里,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。”
傅二夫人苦笑,女儿还是想得太简单了,后宫的争斗,那是杀人不见血,要不然柔姐儿,怎么进宫没多久,就去了呢。
更何况当今膝下,如今可是有七个已经成年的皇子,很危险啊。
“你父亲说了,大概下个月,上面可能就来人了,时间紧,这些时日你就在家里待着,好好学一些要紧的,可不能懈怠了。”
“母亲放心,女儿知道分寸。”傅诗蕊一脸端庄。
毕竟在大姐姐去后没多久,她就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归宿。
——
晚上。
盛欢卸下妆,没了胭脂的遮挡,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丽的苍白,又楚楚可怜的柔弱。
“姑娘,您的气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。”芙蓉替她梳着头发,眼里带着忧色。
“无碍,昨日喝了药,已经好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