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而是仿造商行的架构。您看,可设‘运输司’‘机务司’‘财务司’三个主司。”
“运输司管客货运调度、车站运营;机务司管火车检修、轨道维护;财务司管票务营收、成本核算。每个司下设具体岗位,比如运输司里设‘列车长’‘票务员’‘货运监工’,机务司设‘火车司机’‘巡道工’‘机械师’……”
“慢着。”朱标抬手打断,“这些官职名称倒是新鲜。什么‘列车长’‘机械师’,听着不像是朝廷命官,倒像是商行里的管事。”
“陛下明鉴!”欧阳伦一拍大腿,“这正是关键所在。铁路局的人不拿朝廷俸禄,而是拿‘薪俸’——就像商贾之家雇佣的掌柜、账房先生。他们的收入与铁路盈利挂钩,盈利越多,薪俸越高。如此一来,便不用增设朝廷编制,也免得言官们抓住‘增设衙门’的由头不放。”
“妹夫,朕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这铁路局乃是国企?!”朱标眼睛一亮,接着摩挲着下巴沉思:“可铁路毕竟是朝廷的产业,若全用商贾那套法子管理,如何确保政令畅通?”
“差不多,不过.铁路局应该是鉴于朝廷正式衙门和国企之间,铁路局中高层负责人都必须是正儿八经的官员!”欧阳伦缓缓道:“如今就能够保证政令畅通。”
欧阳伦提笔在方框外画了个圆圈:“这圆圈,便是朝廷的‘监管之网’。铁路局的最高长官由陛下亲自任命,可称‘总办’。总办之下的各司主官,需报朝廷备案。此外,朝廷可派‘监察御史’常驻铁路局,专查贪腐、渎职之事。如此一来,既保经营权独立,又不失朝廷掌控。”
“妙啊!”朱标眼睛一亮,“如此分而治之,倒像是将朝廷的‘权’与商行的‘利’拧成了一股绳。不过……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神色一肃,“你说这铁路局的人不拿俸禄,那他们的‘薪俸’从何而来?若一味追求盈利,怕是要生出苛捐杂税、盘剥百姓的事端。”
欧阳伦早有准备,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算筹,在桌上摆成三列:“陛下请看,臣将铁路营收分为‘票务收入’‘货运收入’‘衍生收入’三块。”
“票务收入里,三等座票价二十文,专为百姓设;二等座五钱,供商旅;头等座一两,给达官显贵。这样既能惠及民生,又能从高消费群体中获利。货运收入更可观,就像今日在殿上所说,货物损耗减少三成,商贾自然愿意用火车运货。至于衍生收入……”他狡黠一笑,“陛下还记得今日提到的‘广告位’吗?单是车厢内外的广告,每年就能带来数十万两白银。”
朱标盯着算筹,喃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