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想好如何跟父皇朱元璋说,父皇朱元璋必然是会大怒!
“快点!再快点!”
朱标催促道。
等朱标的御驾抵达的时候。
户部衙门外早已围得水泄不通。
朱标跳下马车时,正听见父皇震耳欲聋的怒喝:“当年朕与群臣立下铁律,贪污六十两枭首示众!你可知自己贪了多少?”
他拨开人群冲进去,只见父皇周身龙袍翻涌如浪,腰间蟠龙玉佩在日光下泛着冷光。欧阳伦跪在青砖上,官帽歪斜,却依旧挺直脊梁。满地狼籍中,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与墙上悬挂的《大明律》形成刺眼对比。
“父皇息怒!”朱标连忙开口,“欧阳妹夫这样做并非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大明,许是办事的疏漏,还望父皇息怒!”
“为了大明?疏漏?”朱元璋猛地转身,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,“标儿,你可知他底下的小吏如何跋扈?十万两银票连面都见不着,还要强索玉佩!这是疏漏?这是把朕的大明律当儿戏!”
朱标偷偷瞥向欧阳伦,见其神色镇定,心中这才冷静不少。
“太上皇,”欧阳伦突然开口,声音出乎意料的沉稳,“您就算是要定臣婿的罪,也得给臣婿一个解释的机会吧?”
朱元璋重重冷哼:“证据确凿,咱亲眼所见!你还有何可说?”
欧阳伦挺直腰板,目光直视朱元璋:“臣婿斗胆,请太上皇先看看这些。”他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书,恭敬地递上前。
朱标心中一惊,悄悄抬头望去。只见文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与地名,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红章。欧阳伦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中回荡:“这些年来,臣婿的确借招商之名收取钱财,但每一笔银子都有去处。”
他指向案头堆积的金银:“这些看似贪墨的财宝,实则都用于西北边塞的军粮购置。去年冬天,鞑靼犯境,朝廷调拨的粮草迟迟未到,是臣婿用这些钱暗中买通商户,绕道运送粮草,才解了边关之急。”
朱元璋眉头紧皱,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。朱标却心中大震,他记得去年冬天,的确接到过西北捷报,说是粮草及时供应,才打退了鞑靼。当时还以为是户部调度有方,没想到竟是欧阳伦暗中所为。
“那‘特殊贡献者可优先入驻’的条款又是怎么回事?”朱元璋抓起文书,狠狠甩在地上,“这不是你敛财的遮羞布?”
欧阳伦苦笑:“臣婿承认,这条款的确容易引人误会。但实则是为了筛选真正有能力的商户。京城招商看似繁华,实则暗藏危机。有些商户表面上送钱送礼,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