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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家后,应妄进了客房的浴室。
洗澡换完衣服后,他还要去医院。
从房间出来,路过客厅时,他一眼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份新的离婚协议。
这东西她到底准备了多少?
每一份都签好名字了是吧?
应妄沉着脸抬步走向主卧,推开门。
姜南耳一夜没合眼,正准备补觉。
抬头对上他阴鸷的双眸,就知道他看见她放在客厅的离婚协议了。
“我已经签了字,你也把字签了,就能去办离婚证了。”
应妄已经放下尊严,低三下四哄了她这么久,可她还是坚持要离婚。
他耐心告罄,男声阴冷:“姜南耳你再提离婚,信不信我把你锁在床上,让你连床都下不了,哪儿都去不了?”
姜南耳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话。
强压下心痛如绞,冷声:“滚!”
应妄笑,非但不滚,还朝她走来。
他屈膝跪到床上,捏住她下颌,“小耳朵,我说到做到,你最好不要挑衅我。”
姜南耳咬牙:“应妄你混……”
她后面的话没骂完就被他吞进肚子里。
她一怒咬他舌头,铁锈腥味瞬间充斥弥漫口腔。
可这也并不能阻止他的禽兽行为。
直把她吻的眼泛泪花,他才放过她,指腹按着她的唇。
语气没有一丝温度:“不要再惹我,能做到吗?”
“当然,做不到也要做。”
“小耳朵你乖点,别让我为难你。”
他说别让我为难你而不是别让我为难。
姜南耳唇角抿直。
——
半个月后,顾景荣情况平稳,顾菀将他转回京市的医院。
姜南耳跟着一起回到京市。
但刚进京市,就被柏家派人接走了。
不是柏峻和柏明政,是柏世国。
因为是柏世国,所以应妄不能不放人。
“手机记得充电保持开机,我的电话要接,知道吗?”应妄送姜南耳上车时,对她叮嘱。
姜南耳没回应,他就微笑着按着车门,不让她关门。
未免他当中发疯。
她只能冷着小脸点头。
应妄这才满意,替她关了车门,目送她离开。
柏世国将姜南耳接到了佘山。
“顾家那小子听说成了植物人?”
姜南耳正在签一堆新的东西,闻言放下笔,抬起头回答:“已经接来了京市,和国外的专家一起会诊,或许有机会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