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枝胡同疾驰而去。
“快,快,备马!”田宏遇从地上爬起来,朝仆从吩咐了一句,继而脚步一顿,又道:“找人进宫去告诉礼妃,快去!”
要那畜生真就做了什么,也只能盼望着自家女儿能想办法保他一条命了!
杨枝胡同,守着院子的几人正在院中说笑。
院中支了一张小桌,放着几碟下水和一碟花生米,两大坛子酒水放在桌上。
“田大爷就是大方,看两个女人,还给整了这许多!”一个小胡子男人端了酒碗喝了一大口,“销魂!”
“你说什么销魂?是酒销魂,还是那两个女人销魂啊!”旁边一个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,朝小胡子说道。
“嘿,就算女人销魂,也轮不到咱们呀!那姿色,就是做娘娘也够格了!”小胡子“啧啧”两声,喝了酒的脸上浮现淫笑,“要能睡上一个,这辈子也就值了!”
“做梦吧你!”旁边那人嗤笑一声,“都是贵人享受的,咱们呀,还是赚了这几两银子,晚上去耍耍?”
“好,好,上次那红娘伺候得好,我晚上还点她!”
“怎么好了,说来听听!”
院中说的话愈发污秽起来,守在屋门口的小厮撇了撇嘴,愈发看不上这些粗人,他将手中香料扔进香炉,随后走开几步,守在廊下。
屋子里,田德忠听着这些话更是心痒难耐。
可他看着砸碎了杯盏,手中拿着瓷片的柳如是,和被她护在身后的陈圆圆,只能温言好语得劝。
田德忠看了一眼门口,有淡淡烟尘从门缝里面飘进来,他得意得笑了笑,眼神又移向柳如是,低声道:“你先把瓷片放下,有话咱们好好说!”
“放我们出去!”柳如是拿着瓷片的手发着抖,另一只还牵着陈圆圆,紧紧靠着身后的墙壁,红着眼睛朝田德忠说道。
“柳如是,陈圆圆,你们跟了大爷我有什么不好呢?锦衣玉食,吃穿不愁,来日生下一儿半女的,下半辈子不就有了依靠?你们歌姬,要的不就是这些么?大爷我如今都能给了你们,还倔什么?”
田德忠说着,慢慢朝二人走了过去。
“滚!”柳如是一声大喝,手中的碎瓷片捏得更紧了一些,可她却是倏地感受到一阵眩晕,心跳也似乎愈发快了起来。
“姐姐,我好热,我难受!”身后,陈圆圆小声嘤咛,整个人也没了力气,慢慢靠着墙壁滑在了地上。
“别倔了,”田德忠指着门外道:“大爷我点了香,你们很快就没力气了,不仅没力气,”田德忠笑着又上前几步,“还会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