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现在事儿既然已经出了,咱就必须得想办法解决。”
“陆叔他老人家已经这样了,有的地方进去了,能不能出来还是两说,就算是能出来,这以后。。。”
“爸!”太郎突然就是一声撕心裂肺,旋即转向面前救命稻草似的两人:“我该怎么办?”
“开记者会,跟你父亲划清界限,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,主动跟有关部门交待情况。”
王大军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,几乎要让这几天被摧残得神经衰弱的陆钏晕厥。
太郎猛得站起身,惊疑不定:“怎么。。。怎么能这样?”
“怎么不能?”
王小磊怒斥:“你想跟他同归于尽吗?”
“陆叔无论犯了什么错,他还有一帮笔杆子朋友保他,文联里面有级别的领导自然能跟上面说上话。”
“你呢?”
“你一旦出事,别说上面会怎么处置你,就算全须全尾地出来,你以后还能做导演?”
“你别忘了,当初你跟路宽可都是坊间津津乐道的青年导演啊?你看看他,就不为自己多考虑考虑吗?”
太郎痛哭流涕:“何至于此啊!”
“不就写了个剧本嘛!不就是接受了日苯人的投资嘛!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啊!呜呜呜。。。”
王大军走到他身边,语气轻柔,却不啻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事情复杂,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。”
“现在的形势,是叔叔他老人家极有可能已经落水,情况未知。”
“那人还一直在背后看着你们,你要么就拿出态度来,撇清责任、主动交待情况,要么就等着他的报复吧。”
“想一想之前那些人的结局。”
“刘父无期,即便能减刑到20年,出来已经半死不死了。”
“他儿子刘泽宇被判十五年,等这位喜欢较劲的小衙内出来,人家路宽孩子都上小学了。”
“周军那家庭算可以的了吧?”
“我告诉你一个情况,周父今年春节连单位团拜会都没有参加,节后可能就要调任总工会的闲职了。”
“老周他本人。。。据说精神有些不正常,被他母亲带着去国外疗养治病了。”
太郎听得整个人都是一激灵,霎时间对路宽的激愤似乎又被恐惧替代。
这两对父子的惨痛结局,让他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。
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颤抖,肩膀无力地耷拉着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接连滚落,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临界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