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咖啡就可以了,谢谢。”
“不,我不这么认为。”小刘还是一脸娇俏地看着她,人畜无害地像一朵小白花,只是说出的话听起来不容置疑。
她一字一顿道:“我还是建议你来一杯特调的鸡尾酒。”
周围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异样。
但紧密关注这边的苏畅、唐烟、杨思维却极明显地感觉到:
这一刻,两个相差二十岁的女性谈判者之间,气场突然就针锋相对了起来。
如果有一架摄影机在此处,用捕捉二者的侧脸和肢体动作特写,将是一副对比鲜明的双人镜头。
刘伊妃并着一对紧致修长的小腿,坐在半岛酒店的纯手工布艺沙发上,微抬着光洁的下巴看着邓温迪。
小姑娘双目湛湛有神,颊边微现梨涡,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海风拂面,几根发丝调皮地撩拨着晶莹如玉的肌肤。
她风姿绰约地看着对坐的邓温迪,笑容温婉秀美,似乎不带有任何攻击性。
而后者鹰视狼顾,额头宽阔,侧脸棱角分明,简直比一般的男性看起来还要气场强劲些。
外人看起来小白花和恶之花的对比,柔美和刚强的反差,在当事人感觉起来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!
坐在小刘对面的邓温迪很明显地觉察到她态度的强硬,似乎不逼着自己点上一杯特调的鸡尾酒,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。
或者说,在自己主动联系刘伊妃要求见面之后,就已经丧失了谈判的主动权。
两周前的新闻集团,她逼着刘伊妃陷于零和博弈的绝境;
两周后的半岛酒店,邓温迪再看着这个彼时人畜无害的十八岁少女,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不得不暂时低头。
她哪里是一朵简单的小白花啊?
温婉笑容背后藏着的,不啻于一柄直插人心的利剑。
和那个令她丈夫都感到棘手的青年导演,颇类。
邓文迪只能用沉默表示抗争,任由小刘礼貌地请服务员给她上了一杯维港风情的特调。
小刘满意地笑笑:“时间有限,有什么事情请讲。”
“之前的误会我很抱歉,请你帮我说服路宽导演,停止互相攻讦罢。”
邓温迪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很低了,我好歹也是默多克的妻子,跟你一个内地女演员低声下气地道歉,够了吧?
她希望通过刘伊妃说服那位所谓的“追求者”。
“啊?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刘伊妃讶异道。
“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、导演和演员的关系,他的一切工作我无缘置喙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