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严实实地遮住,沉甸甸地压向地面。
街边的树木,枝丫干枯而扭曲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偶有几片枯黄的叶子在枝头摇摇欲坠,随时准备被这凛冽的风扯落。
街道上,冰冷的石板路透着彻骨的寒意,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柏林特有的政治意味的肃杀。
青年男女并肩默默走着,都穿着过膝的大衣,裹紧了衣领。
偶尔搭腔的一句话,呼出的白气瞬间被寒风卷走。
“德国又没有我的戏份,干嘛不让我先去美国做准备?”
女孩儿皱着光洁的眉头,面露不满,她在德国的简短戏份在金陵布景中已经拍完。
路老板有些敷衍,顾左右而言他:“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柏林?走之前我们抽两天去转一转。”
“什么勃兰登堡门啊,国会大厦啊,柏林墙遗址啊。”
“对了,冯远争有张照片,是他80年代和柏林墙的合照,那会儿还没被推倒,去看看?”
小刘神色不善地看着他:“我得为美国的戏份做准备了。”
“最后一场戏太重要了,我要去一趟pbs电视台感受一下,在全世界观众面前和敌人激辩的状态。”
“对了,在那之前,我还要去找一趟纯如姐的心理医生。”
她倒不是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需要调整。
是张纯如在1998年和日苯驻美大使齐藤邦彦辩论前,因为长期积压的心理问题产生了极强的焦虑。
右翼对她的家庭的骚扰、寄来的带着子弹和恐吓的匿名信封、在公众面前澄清真相的巨大压力。。。
她失语了。
这是张纯如长期的精神高度紧张以及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后遗症,所幸很快就痊愈,没有耽搁她在pbs的掷地有声。
小刘需要去调研一下这种症状的成因、表现等,尽量演得真实一些。
路老板也不搭腔,就和她深一脚、浅一脚地走在街道上,他们在欧洲的知名度较低,也很少有当地居民认得出。
见他避重就轻,刘伊妃不乐意了,抱胸站着不走。
“你是不是忘记过答应我什么了?”小姑娘双目晶晶地看着他。
“行百里者半九十,就差最后一点了,我想尽善尽美地完成这个角色。”
路老板仍旧一副惫懒的模样,让刘伊妃的质问像是击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反馈。
“那你是不是也忘记答应我什么了?”
“当我说你需要停下的时候,你必须停下。”
刘伊妃俏脸寒霜:“我停了啊!跑《异域2》的路演、参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