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。
高声欢呼,循环往复。
刘伊妃和台上的渡边谦握手交谈了几句,也抹着泪走了过来,和台下的张纯如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记者们的长枪短炮记录下了这一切,镜头里的张纯如和刘伊妃相似度极高,像是长姐和她的小妹妹。
一样秀美颀长的身材,相似的脸型和刻意的电影妆容,清澈明媚的双眼,更可贵的是同样干净而热烈的灵魂。
刘伊妃的下巴磕在长姐的肩头,整个人已经泪崩。
“纯如姐,谢谢!谢谢!”
张纯如替她抹去泪珠,却又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腺:“茜茜,该说谢谢的是我。”
“我要感谢你和路宽,感谢全剧组的朋友,是你们让我完成了这个心愿。”
“你替我承受了痛苦,却让我坐在台下享受着这部杰作,我简直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。。。”
爱国女作家的哽咽打断了自己的陈述,面对敌人的铿锵有力在此刻化作万般的喜爱和柔情。
她从未对别人讲过的是,自己在前几年的煎熬和痛苦。
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,和无处不在的右翼困扰让她几乎有了自杀的念头。
中国人常常讲,死则死矣。
这并非消极的宿命论,也不是莽撞的轻生死,而是参透生命的局限后,以理性与情志的平衡,面对生死这一终极命题。
对于彼时的张纯如来说,她自觉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,为了摆脱痛苦,才令人痛心地走上不归路。
但时至今日,似乎是如她所言,有了另一个刘伊妃扮演的张纯如替自己分担了这些折磨,才叫张纯如自己的心理顽疾逐日好转。
中午炽热的阳光照进了摄影棚,让捧着小刘的脸颊、替她擦去泪水的张纯如周身充满暖意。
她早已放弃了轻生的念头,她想一直走下去。
她想看着电影上映,想看到它像《辛德勒的名单》一样被世人传颂。
她想借着这部注定要载入史册的电影作品,继续为澄清历史、呼吁和平的正义事业而发声。
她还想去看路宽执导的北平奥运会,看那个并非是她证件上标注的国籍,却永远流淌在血液中的故土。
张纯如的父母和刘晓丽在一边也看得泪如雨下。
他们都是如此珍视、支持自己的女儿,也为她们的真善美而感动,感慨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不远处围住青年导演的人群逐渐散去,陆洋作为副导演指挥着大家收拾场地。
赛博妲己笑着递过一支烟,他还不知道这位电影学院年轻院长戒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