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了一个月高强度的点映和奥斯卡公关活动,她已经有些驾轻就熟。
舱内以暖灰色真皮座椅搭配胡桃木饰板,座椅可180度平躺成两米长的睡床,羊绒毯上绣着汉莎标志性的黄鹤徽章。
她侧卧在靠窗的座位上,舷窗外的云海被调光玻璃滤成柔和的琥珀色。
母亲刘晓丽坐在相邻的座位,两人中间的隔板已经降下,形成一个小型会客区,实木小桌板上摆着些不同品类的水果,香槟杯沿还凝着细密的水珠。
刘晓丽叉着水果切片往大闺女嘴里送:“我们是在法兰克福还是柏林等小路?”
小刘笑眯眯地享受着投喂:“到柏林,先到酒店里住下来,找个餐厅等他。”
顿了顿又有些迟疑道:“他昨天临时去了趟金陵,好像是政府的人找他聊文化产业的事情,应该会比我们迟一两个小时到。”
“好好,找家中餐馆,除夕还是要好好过的。”
说起来,从2001年认识开始,路老板和她们这几年几乎都是共度春节。
2003年参加完圣丹斯电影节后,给刘伊妃办理退籍事宜,在纽约长岛家里聚餐;
2004年是参加完春晚现场直播,在四合院里吃饭跨年,梅燕芳和周杰仑都在;
2005年是带着《异域》参加奥斯卡,2006是福克斯直播事件后的相聚;
去年的春节也是在德国柏林,剧组拍摄汤姆·汉克斯扮演的拉贝回国后的穷困潦倒,后者随即杀青。
在加上正式确认关系后的今年。
从中国人最重要的春节的节日意义来讲,似乎他们早就和一家人无甚区别了。
刘伊妃这段时间在美国做宣传公关,颇有些精疲力竭的意思。
她跟老母亲聊了会儿天,看了一会儿资料便困意上涌,带着即将和心上人相聚的憧憬,盖着毛毯沉沉睡去了。
半封闭的舱室提供了充足的心理安全感,只留下头等舱通风系统轻柔的白噪音。
她蜷缩在180度平展的睡床上,frette亚麻枕套贴着白皙无暇的脸颊,忘关的阅读灯在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。
魂牵梦萦,恍然入幻。
神游太虚,如坠云烟。。。
刘伊妃在梦中的意识如薄雾般弥散,恍惚间似乎站在了金陵的松风里。
墓碑上的照片在视线中渐渐晕染,路宽的轮廓与自己的笑靥在梦境中交织重叠。
山风拂过肌肤的触感,带着记忆里他掌心的温度,让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,仿佛被包裹在温柔的茧里。
我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