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兀了,也太先入为主了。
两人定情时,自己口口声声讲出的信任呢?
骄傲也傲娇的她,是不愿主动打破这种平衡的。
在没有获知真相前,任何一条信息都能引起相互的猜忌。
刘伊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,车窗外霓虹闪烁,映得她黑亮的瞳孔忽明忽暗。
唐烟电话里支离破碎的叙述和杨蜜刻意为之的短信,像两把钝刀交替切割着她的心脏,再理智的人这一刻难免开始胡思联想。
何况是小刘这样的纯爱少女,在定情后第一次面对这样险象环生的境遇。
一面是她情难自抑的胡思乱想:
今晚魔都的某个酒店,他会不会正用手指卷着范兵兵栗色的发梢,就像昨夜在温榆河府的卧室,他缠绕着自己濡湿的长发那样?还伴着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游轮汽笛。
一面是用来对抗消极和失意的积极:
西西里岛的阳光与薄荷香、天堂电影院的蒙太奇、奥地利巴德伊舍尔的世纪之吻,还有无数个如胶似漆的夜晚的灵肉合一。。。
小刘头疼欲裂地拍了拍脑袋,拍散了目光呆滞,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。
“阿飞。”
“嗯?刘小姐?”
“叫什么刘小姐,叫茜茜姐。”
阿飞比刘伊妃还小半岁,十几岁就开始在地下拳市谋生,性格极度内向,属于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。
他手里稳着方向盘,闻言只讪讪地摸了摸鼻尖,没好意思答应。
“我听路宽讲,刚开始他派人去延边帮你寻亲,后来有下文吗?”
“没有,老板骗我的。”
“啊?”
阿飞一脸的理所当然:“过了没多久他就说实话了,什么寻亲都是无稽之谈,就是为了把我留下来给他打工。”
刘伊妃听他愣头愣脑的解释不禁莞尔:“他骗你,你不怪他啊?”
“还好,老板就是这样的人,我了解的。”除了路宽外,刘伊妃就是阿飞接触最多最亲近的人了。
况且关于路老板的信息,跟她也没有什么保密的需要,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来。
小刘更加好奇了:“你了解他什么?”
她很想知道在这个贴身跟了路宽六七年的冷面保镖眼里,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。
毕竟她自己是始终带着滤镜,难免有失偏颇。
也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纷乱的思绪,小刘暂时将心乱如麻束之高阁,饶有兴趣地同阿飞对话。
“嗯。。。我不太会讲。”阿飞打着方向盘,有些不善言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