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沐浴洗澡,蒸了个桑拿,潜意识里一直在循着跟男友往日的踪迹去体验和生活。
从晚高峰之后的七点到家,一直到十点,她看了眼手机,依旧没有回复。
刘伊妃不知道的是,这会儿的唐烟正一脸惊恐地被拉进兵兵的房门。。。
她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,思绪却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轻盈地飘荡着、飘荡着,进入了梦乡。
夜色如墨,庄园静谧,只有远处河水轻拍岸边的声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刘伊妃在睡梦中猛然惊醒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回现实。
她睁开眼,卧室里只有壁灯投下的一小片暖光,窗外树影婆娑,在夜风中摇曳。
再看一眼手机,原来才睡了两个小时,刚刚凌晨。
刘伊妃放空了思绪,干脆起床钻进书房看起话剧《日出》的剧本,琢磨她的陈白露。
同样是二十出头的少女,出身书香门第,与方达生是青梅竹马的恋人。
学生时代向往美好理想,后因现实困境离开故乡,改名“白露”,沦为十里洋场的交际花。
直到她清醒意识到自己作为“玩物”的依附本质,在绝望中吞服安眠药自杀,以死亡终结了这场物质与精神的双重煎熬。
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,将刘伊妃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。
她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摩挲,去触碰陈白露破碎又倔强的灵魂。
企图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小刘看得全情投入,她总是有着这种专注的特质,似乎淡忘了时间的流逝。
刘伊妃经历了一段陈白露的人生,也看到了她凋零的结局——
【晨光初绽时,服务员撞开房门,看见她蜷在床头,手里还攥着半张撕碎的照片——是多年前的方达生,背面用铅笔写着“竹筠收”】
【窗外的太阳正爬上外滩的尖顶,把她的睫毛照成金色,却再也暖不了这具渐渐冰冷的躯体。陈白露最终没等到日出,她把自己永远留在了这个漫长的夜里,用死亡做了最后的、无声的控诉。】
惊!
小刘突然觉得有些不对!
即便她刻意地不去想今晚的路宽和兵兵,可这个陈白露,怎么。。。
怎么这么像范兵兵?
纷乱的思绪涌入脑海,刘伊妃眼前浮现去年定情之后她几次跟自己的摊牌,和陈白露何其相似!
陈白露被金八控制后愤恨:“我爱生活,可生活是什么?是赌场里押错的筹码,是银行里透支的支票!”
兵兵在布鲁克林夜晚哭诉:“我想做演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