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要我们自己拿,不能盲从。”
陈伟亚辩解道:“是假唱,但也是国际惯例,我认为不会有太大的负面影响。”
“2000年的悉尼爱乐乐团的演唱,2004年雅典的国家合唱团,都是放的录音不是吗?”
突然有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:“不行!这绝对不行!”
顾筠被吓了一跳,直至此时才对这帮艺术家们的投入和忘我有些认知,窥得了开闭幕式讨论工作的日常画风。
她指示摄像机将镜头对准情绪有些激动的音乐总监陈其钢。
陈其钢在2007年6月临危受命,在谭盾退出后接手音乐总监一职。
他主导建立了“无记名pk”创作机制,组织70余位作曲家参与竞争,通过12轮筛选确定最终方案。
这种“去人情化”的选拔方式得到了路宽和张一谋在内的导演组的鼎力支持,虽引发部分作曲家不满,但确保了《画卷》、《礼乐:春江花月夜》等作品的高质量呈现。
刘欢和莎拉·布莱曼的《我和你》就是他的作品。
这位音乐家站起身来:“路导、张导,用林妙可行,用杨沛宜也可,但绝不能挂羊头卖狗肉,这是对音乐不尊重,也是对两个孩子的不尊重。”
“哎呀,老陈你激动什么啊,先坐下。”陈伟亚有些面色不虞: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,前面两届奥运会都是这么干的,何谈不尊重呢?”
“这种世界顶尖舞台别说是我们这样的情况了,就算是原唱来了,以防万一都得放录音,容不得一丝差错啊!”
“人家做得,我们就做得吗?别的国家火炬传递会被纵容暴徒冲场吗?”
“这一次要不是路导他们绞尽脑汁提前做了些安排,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?”
在场其实不乏赞同陈伟亚观点的艺术家,但看着陈其钢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,面色肃然地坐在位置上不再说话。
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,大家都在凝神沉思这其中的利弊。
顾筠等纪录片拍摄人员深刻地感受到气氛的剑拔弩张。
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,肩膀上承担着全国人民的期望,大家的情绪有些出格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其实,陈伟亚的话也不能说有多错。
路老板从开始问了一句马文等人的意见就没再说话,其实这也是他主持和参与很多创意小组讨论的常态。
很多问题,他即便知道最佳答案,但无法第一时间提出来达成合意,因为无论哪个问题的哪个方案,难免会有缺陷。
最终得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