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?”
小刘微笑道:“对,你喜欢搞对象,我喜欢搞文青,我们互相满足。”
“嗯。。。”路宽凝视着光柱中浮动的灰烬,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勾勒线条,准备给小女友来点顶级文青的震撼。
“这场生死,像是伦勃朗的蚀刻版画,明暗交界处永远藏着未完成的笔触。”
“我们以为自己在调色,实则是命运在洗笔,宿命从不在画布之外,我们本身就是它未干的颜料。”
刘小驴恨恨地看着他,佯怒道:“故意刁难我是吧?欺负我没文化?”
“你就不能普通文青,搞点《读者文摘》的东西我还能应和一二?非要搞这么高的格调?”
“说人话,这什么意思?”
路宽笑道:“人们常常误以为能主动规划自己的人生,但命运一直在更高维度不断冲刷我们的计划。”
“所谓未干的颜料,揭示的是萨特‘存在先于本质’的内核,人都是通过选择来定义自己的,不变的是每个人的性格底色。”
“就像你在十五岁遇见了我,从那时起就决定了你、我会因为某种牵绊,一起经历这场灾难。”
大艺术家言简意赅地总结:“简言之,这都是命中注定。”
文青女刘小驴大悦:“可以可以,跟高级色狼谈恋爱就是不一样,感觉自己谈的是高级恋爱。”
“不过你这些都是西方资本主义的腐朽格调,我认为我们要像革命伴侣一样,为祖国和人民奉献自己!”
路宽抿了一口矿泉水,湿润自己干裂的嘴唇,闻言笑看着她搞怪:“怎么讲?”
刘伊妃目光坚定像是要入党:“希望我们两个人,将来也像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那样,一同上断头台!”
路老板“噗!”地一口水喷了出来,哭笑不得地看着她:“驴言无忌,驴言无忌,老天爷你就当没听到吧。”
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是19世纪为理想和爱情赴死的共产主义战士,这是当年总里给爱人的信里写的话。
表达对彼此对爱情的忠贞,也有对革命事业“生同裘、死同穴”的决绝。
壮烈倒是壮烈了,不过在现在的环境下说出来怪瘆人,只能说女人一旦文青起来,那真是像白磷一样随时自燃。
说说笑笑间,似乎因为十多公里外的孤岛得以被拯救,两人的心情都不由得轻松起来。
山风忽然转向,送来一丝清冽的草木香,刘伊妃的碎发拂过路宽破皮结痂的颈侧,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,那是折断的松枝渗出的树脂味,混着岩缝里冒出的青苔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