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你了……”
唐寅先是转回头,向后面望了望,而后散掉头部的灵铠,露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孔,他伏下身子,轻笑出声,在殷柔耳边柔声说道:“我还得保护柔儿,怎能那么容易被敌军所杀!”
殷柔心中的哀伤还未散去,又被狂喜所取代,她哭得更是厉害,同时也把唐寅的腰身抱得更紧。
“我没事,哭什么……”说话时,唐寅的身子越伏越低,渐渐的已趴到殷柔身上。
他太累了,小腹和背后的伤口也太痛了,现在他还能坚持得住,完全靠着求生的本能和守护殷柔不受伤害的意志在支撑。
又在唐寅怀中哭了好一会,殷柔才慢慢止住哭声,听后方追兵的喊杀声渐弱,她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,问道:“寅,我们现在去哪?”
去哪?唐寅也不知道要去哪,战马完全不受他的控制,而且他仅存的意志业已分不清东西南北,他只能任由战马狂奔,跑到哪算哪吧!
他微微挑起沉重的眼皮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不管去哪,先甩开敌军再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