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:
“哥,别这样嘛。”
“我们玄鸟一脉,哪怕什么也不干,在不断的成长过程中,也终将会变得更加强大,修不修行的,又没有那么大的区别,不像是你们人族。”
“母亲的大仇,我自是记在心里,但此非一朝一夕之事,终有一天,等我达到了和母亲一样强大的程度,我必定会踏天而上,去追溯那曾经的黑手。”
“而且话又说回来,就算我打不过,不是还有你嘛。”
一边说着,玄微的眼角一边瞥向了院外,看着那正挥剑如雨,不停磨炼的少年:
“倒是秦政这小子,都这么努力了。”
“哥,你也不传人家点真本事,整天就让人家读书挥剑,打坐炼气?”
面对季秋一身威压,玄微却没有分毫在意,反而似挑逗一般伸出了手指,戳了戳他白袍下面的腹部,毫不在意眼前之人,是一尊达到了法相之境的大修行者。
看着这不过才诞生灵智几个月的小姑娘。
季秋几次都想提起脾气,小惩大诫,给她涨涨记性。
可思及自己欠玄鸟一族的那份债,却是只能叹了口气,本就没怒的心气,顿时泄了下去。
季秋摇了摇头,也没什么别的办法,抬起一指按在了她的额头之上,便随即站起了身:
“卧久者,行必远,伏久者,飞必高。”
“有些人缺的不是一飞冲天的机缘,而是在那之前的蛰伏。”
“若心境与磨炼达不到匹配的高度,反而会因此德不配位。”
“你这小家伙才活了多久,怎知我如何教诲门下学生?”
听着季秋高深莫测的言语,玄微被他挑开后,也没有恼。
只见她顺着季秋这一指,便往后面仰去,随即半身躺在整洁的席间,一双裹着长罗袜的纤细小腿来回轻轻晃动,咯咯一笑,便指着季秋道:
“哥,我就喜欢听你一本正经,然后说着这些高深莫测的话。”
“说到底,其实不就是因为人家才来没几天,你还需要再观察观察嘛。”
“不然,怎么体现得出,你这位做‘先生’的”
“高,深,莫,测?”
说完,她还眨了眨眼。
已从席间站起的季秋,正准备踱步走出房门,却因玄微的话,稍稍停顿了下。
他看着这化形之后,便独爱黑金衣裙,有着玄鸟与生俱来的那股高贵典雅,却偏生的跟个小丫头一样的玄微,语气强行清冷了起来,并且咳了一下: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“时候到不到,我自心如明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