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识海阔。”
“你想象不到破而后立之我,会有多强,正如此前你无从预料得到,在剑我之道跟前,三境玄妙,亦只是基础中的基础。”
“他之高山,我之门槛。”
“叩门入道,风云再新。”
那张人脸口出狂言,却惊得五域古剑修,羞愧难当。
他竟说,三境玄妙,只是他八尊谙求道的垫脚石,只是一个轻易可以迈过去的门槛?
那我们呢?
我们算什么!
就算我们不算什么,华祖呢?
华长灯怒火中烧,眉宇间尽是羞辱,可手中剑迟迟还是未能抬起。
八尊谙目光落到颤颤巍巍的狩鬼剑身上,看到了软弱、无能,以及既定的失败。
他以十二分笃定的口吻,娓娓道来:
“因而这一剑,这最后一剑,华兄,你不敢拔出,也不敢斩我。”
“两剑玄妙过后,‘八尊谙’已成你目下神佛,为你此生最大执念、梦魇。”
“一剑般若无,可拔除我意。”
“然你心中梦魇,亦将原地苏醒,斩我,还是斩‘我’,两条路……”
八尊谙一字一顿:“华长灯,你都不敢!”
激将法?
妥妥的激将法!
可是,在两剑玄妙过后,面对只剩残意,依旧狂气冲天的八尊谙,谁又能保证……
他说的,全部为虚呢?
一剑般若无当真斩出,八尊谙破而后立,原地封神称祖,合二归一,甚至归零,又当如何呢?
一万双眼睛,盯着华长灯。
整个世界的焦点,落在狩鬼的选择之上。
有似月宫奴无声祈祷“到此为止”的,有似苟无月置身事外等待“剑之真谛”的,有似魔祖、祟阴万般期待只求一眼“风云再新”的……
……
“嗒。”
心湖,一滴汗水滴下。
不屈剑吟之漪,从灵榆漾起,顷刻唱响五域。
“八尊谙!”
“你!不!可!能!”
华长灯撕裂一声吼,手中狩鬼,从心湖间拔出。
剑意撕裂空间,方圆万里放逐世界,如桌布般被扯碎,力量融汇进狩鬼剑身中。
“心剑术·般若无。”
华长灯一剑横扫,幽青色剑光从身前斩出,波及万里。
嚯!
灵榆高空,飞雪清尽。
那连一丝一毫抵抗之意都无的八尊谙人脸,在剑光扫过之后,炸成纷飞银花,零落漫天。
“不……”
月宫奴掩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