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小受”,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一枚棋,药祖从没放在眼里过。
但与时、傩比肩过的名祖,若在关键时刻爆发,不论祂是否归零,确实应该能给到比八尊谙更让人大跌眼镜的震撼。
毕竟活得久,更古老,准备定然更周全。
神农百草,你底裤什么颜色,小爷我都瞧出来了!
但是……
还不够!
药祖这般主动,将主动权递到自己身上,本质还是想试探自己是否为名祖后手,是否,有爆发的可能。
可祂自曝的,徐小受还觉得不够多。
他像是给一连串阴谋论听麻了,眼神发愣,张口欲言:“前辈这是在说什……”
“年轻人,你伪装得很好。”
药祖猛地回身,强势打断,摇头谑声道:
“可你唯一不知道的事情是,戏鹤,是老头子我的朋友。”
“我比你,比魔、祟想象中知道的,要多得多!”
戏鹤?
这二字一出,徐小受最后一丝顾虑,彻底荡然无存。
时祖分化千万,药祖觉得能拿捏。
名祖后手祂笃定在自己身上,直到此刻都不爆,说明暴露了也不强,药祖也能拿捏。
最后剩下个“癫傩”,这家伙随口一句,还想再测一测……
祂太稳了!
难怪能布成药鬼生灭之局,只差半步就能成功。
可成在稳,败也在稳!
祂却不知,自己完全清楚,真正知道癫傩本质的,只有时、名二祖。
而所谓癫傩的“朋友”,大抵只有两种结局:
要么大劫之下无敌,要么烟消云散,根本不存在这么多年蛰伏在圣神大陆跟魔祖、祟阴一并蝇营狗苟的这种情况。
老伯,你的表演结束。
我的评价是人很胆小,演技十分拙劣。
但行之有效,因为最后一句,刚好可以激到名祖,那么接下来,该我登场了!
……
“戏鹤,又是什……”
徐小受略显茫然的目光抬起来,话到一半,突然哽住。
“唔!”
他跟不小心吞下了一口鱼刺似的,疼得翻起了白眼,眼皮不狂受控制的抽搐起来。
双拳紧握,似在抵抗恶意的入侵。
“嗯?”
药祖眉毛高高一抬,蜡黄的脸上闪过几分狐疑。
不信。
却是只一眨眼的功夫,祂瞅见面前骨龄不过二十的年轻人,眼白落回,眼皮耷下,微合的目光再度投来,居然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