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衍闭目冥想良久后，方才睁开双眼，好似到了一方崭新境界。
哪怕是自诩隐忍的他，此时此刻也不免不受控制的浮出喜色。
至尊之劫，这道坎拦下古往今来多少天骄，多少天骄为此而奔波殒命。
而今自己终于跨越了这道门槛，自此跳出棋局，有了执棋的资格。
至尊之下，皆是蝼蚁，这句话放哪都没错。
哪怕是叶衍父亲那般的术士，终归是因未成至尊而只能成为他人掌控，生死不由己。
“父亲母亲，你们所受的罪，我会帮你们一一讨回来。”
叶衍自顾自而语，那张苍白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杀意。
他站起身来，面色又复平静，深深向陆尘行了一礼。
“多谢前辈出手相助。”
叶衍恭谨而语。
他知晓若非是陆尘出手，只怕那第九层雷劫下来，自己必死无疑，哪怕不死，多半也会留下一生都难以痊愈的大道之伤。
陆尘微微点头，倘若受之。
叶衍虽面色平复如常，可心底深处却是汹涌澎湃，丝毫难以停息。
他惊讶的发现，即便自己已然踏足至尊境界，可依旧看不透眼前人一丝一毫。
“莫非这位前辈是古之帝者……”
叶衍自顾自念道，在他的认知之中，也唯有古之帝者方才会有这般境界才对。
“前辈救命之恩，晚辈叶衍没齿难忘，若有用的上的地方，晚辈万死不辞。”
叶衍顿了顿又说道。
他虽不知陆尘出自何目的出手相救，但无论如何，总归是救了自己一条性命，叶衍是个知恩图报之人，自然将这份恩情埋在心中，对眼前男子充满感激。
“我之所以出手，不过眼缘而已，你不必往心里去。”
陆尘淡然而语。
“我能从你的身上看到仇恨。”
陆尘望向叶衍那双没有瞳孔的空旷眸子说道。
叶衍微微一怔，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，却没想到竟是被眼前男子这般轻易看出。
“不必担心，背负着仇恨并非就是什么错事，古书总劝人要放下仇恨，方能解脱，但我并不，血债血偿，如此而已。”
“我看的出来，你也是放不下仇恨的那种人，从某种程度来说，同从前的我一般，所以我出手了。”
“仇恨会滋养花出来，我且权当为养花人了。”
陆尘微微而语，缓缓说道。
他的的确确的从叶衍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，那个背负着仇恨，坚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