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人,何必因性征自缚枷锁。”
“或许有一日,这世间人都是人,也只是人。”
竹影听得怔怔地,一知半解。
她没什么文化,能识文断字已经是不易中的不易。
要不是殿下身边的武者需要能看懂字,她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学。
一看到字就脑袋大。
竹影怕自己开口露怯,又自觉要维持亲卫本分,便一直沉默着未曾出声。
司徒珀倒是难得有被惊地瞠目结舌的时候。
“何姑娘语出惊人。”
“身不动,但心已行过千万里,快寻常人远矣。”
只可惜他们生在这凡人界,生来便有无尽枷锁。
就如他,身上也有自己该背负的东西。
一行人边走边聊,很快便到了渡口。
因着扶箬坐在轮椅上,又带着幕篱,引来不少人窥探的视线。
不过也正因为她这装束很容易博人眼球,倒是让人完全联系不到司徒珀身上。
几个隐藏在街道拐角处的男子摇摇头。
很快便将注意力挪走,不再盯梢他们。
司徒珀不着痕迹地侧头,朝着空荡荡的拐角看了一眼。
“走吧,我们去渡口,看一看这天河的冰上码头。”
扶箬也感知到了方才那有人在盯着他们。
她奇怪道:“我们昨日才到,怎么一早就被盯上?”
司徒珀:“不是针对我们,是针对全城所有人。”
“我也是今早才发现,冯增早就叫人监视住了整个渡城。”
“最近入城的人,都要被盯梢排查。”
“此地看似如往日平静繁华,可实际早已暗流涌动。”
“冯增为所有奔着佛骨舍利而来的人设了一场天大的杀局。”
扶箬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。
似乎对这些权力斗争半点兴趣都无,也对背后所造成的伤亡毫不担忧。
冯太师权势过盛,元盛帝处处受限制,只能利用帝王之术,玩弄权柄人心,在几方势力间搅动,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而司徒珀作为皇子,也半点都不替老爹担忧。
扶箬一行人很快到达天河。
往日滚滚流逝的千里长河陷入沉睡。
烟波浩渺的水面也已经变成繁华热闹的街道。
亭台楼阁,街道屋舍全是冰块所盖。
今日二十七,下月才正式开始举办奇珍大赏,为期一月。
因着不到日子,只有城中小贩蹲在此处叫卖。
“如此景观,竟也能在北定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