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希望我们救你?”
柳永新沉默了。
他发觉他并没有自己往日想的那么高尚。
他对自己和别人有两套看法。
双标而不自知,自私还要扯大旗。
“可……可师姐这个样子……”
柳永新支支吾吾半天,还是没能说出后半句。
他朝着屋门外飘荡的符篆看了一眼。
孔门觉察到他竟然还是没有将那想法打消。
心中一梗,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子,嘴唇上下的硬胡茬跟着波动。
忍了又忍,才没动手将这讨人厌的家伙打出去。
他语气冰冷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事后无论结果怎么样,我会自己去领罚。”
“你与我们不是一路人,回到属于你的地方,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
柳永新最后回望了一眼静悄悄的屋子,和孔门那双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眸。
他身轻如燕,一下从地面飞身落到马背上。
“师兄,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了。”
“这次回去我还是会为你求情,就当还了这些年的情义。”
他们只是一个教头手下出来的学生。
其实并不是什么亲近的师兄弟师姐弟关系。
每一批新人都有几十个上百个,虽然最后只能有十个通过。
但远远算不得什么师兄弟。
孔门往日虽然觉得这家伙过于热情没有边界感,但顾忌同事关系,还是忍下没有赶人。
但他此刻才发现,方才那话一出口,心里格外轻松。
有些时候,就不能给对方留颜面。
不值得。
何必因为不想深交的人委屈自己。
嘎吱--
门被打开。
扶箬带着人从屋子里一步步走出来。
红酥手执黑纸伞,将身形劲瘦高挑的姑娘完全遮住。
扶箬正要开口。
只感觉一阵带着淡淡血腥味的风从面前刮过
孔门本人已经出现在伞前。
“秋溪,你怎么样?”
“你现在能认出我了吗?”
扶箬让红酥将伞抬高,露出秋溪被遮挡的眉眼。
孔门看着她紧闭的双眼,激动地神色瞬间凝结。
但视线落到她已经接近正常的肤色上,心情稍霁。
一路上,他看着那黑色血管越来越明显,像蜘蛛网一样遍布肌肤。
每分每秒都在煎熬。
孔门看向扶箬,不解询问:“秋溪情况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