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拿着笔,在纸上写了又写,都不知道从何开头。
好不容易写了几段,往下又不知道写什么了。
她很懊恼,明明是她亲自经历的事情,为什么要用文字写出来后枯燥无味?
这一晚,写写撕撕,撕撕写写,写出来的东西,总是不满意,因为写不出满意的东西,她一夜失眠。
到了第二天,顶着两只黑眼圈去上班。
走出家属门口时,遇到了沈琛。
看到他,她的眼里,还是不由自主的迸出一丝亮光。
可是想到,他已经是唐如宝的丈夫,眼里的亮光瞬间黯淡下去。
她说过这段时间不能喜欢他,她要说到做到。
她要离他远一点,她要他主动来找她……
可是,看到他走远的背影,是那么挺拔,那么有魄力,她的心真的好沉好沉。
唐如宝的日子很平淡,却也很充实。
在学校没课时,她就看课本学习,为提升学历做准备。
下课之后,吃了晚饭,散步三十分钟,她就回家里写字。
每晚雷打不动地写两千字,一个月正好是三万字。
她的日子平淡充实,可另一边,周景然的日子就过得鸡飞狗跳。
周景然带去岭南找唐如宝的钱根本就不够用,他是讨路费回西浮的。
回到西浮时,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。
他没能看到整齐的家,也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。
不说热乎饭,就是隔餐的冷饭冷菜都没有。
家里不整齐就算了,还被弄得乱七八糟,乌烟瘴气。
一打开家门,浓郁的屎尿味扑面而来,能把人熏死。
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周琼,周景然紧紧地挑起眉头。
周琼不是在精神病医院待着吗?怎么在家里了?
“哎哟哎哟……哎哟哎哟……”
客卧传来周母发出来的怨嚎。
周景然一听,大步朝客卧走去,果然看到瘫痪的周母躺在了床上。
这个房间,比客厅还臭,异味漫天。
周景然三步变两步走到床面前,惊讶地看着周母,“妈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周母看到周景然,歪着嘴巴就破口大骂,“我怎么回来了?我当然是被医院送回来的,难道我是自己走回来的吗?我想走回来,我走得动吗?”
“你这个混蛋,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玩意儿,每天只给我喂一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米粥,我看那个毒妇就是想把我饿死。”
看看客厅里的周琼,再看看客卧里的周母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