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米尔高原的风很冷,而它能冷到什么程度呢?
就好似,那深秋之中被霜打的残荷,不管是曾经鲜活的脉络,还是随风飘扬的枝叶,都渐渐地陷入了僵硬的死寂之中。
不过,在有着类似于微光的蛊虫飞舞之下,寒冷凌冽的风却是不能贯彻到这一间小小的帐篷之中的。
只是可惜,虽然在物理层面上,佳薪没感到一丝的冰寒,但是在她的心间,却是犹如十二月的冬季一样寒彻心扉。
她紧紧的抱着顾礼,沉默了好一段时间。
半晌后,她才有些哽咽地开口问道。
“阿礼,真的没办法停下来了吗?”
其实,当这句话问出口之时,佳薪便想到了答案。
正如寒冷的帕米尔高原不会有飞鸟寄居一样,寒冬的季节也不可能在冬季迎来暖阳。
而她之所以还向着顾礼询问,不过是还怀有一丝的侥幸罢了。
顾礼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好啦,我认识的赖佳薪小姐,可不是个只知道哭鼻子的小哭包。”
说着,顾礼缓缓将佳薪从自己的怀中拉了出来,逐渐与她四目相对。
“薪儿,你不要怪我,其实我们是没得选的。
因为我从未让你参与过我们之间的事情,因此你并不了解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代表了什么。
不过在今天,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佳薪点了点头,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泪痕,逐渐坚定地看向了顾礼那双宛若星辰的瞳孔。
见此,顾礼欣慰的笑了笑。
“我知道,如果我隐瞒你去做这件事情,那么当我死后,你也一定不会独活,因此,我要先与你讲清楚这件事。
那么,第一点。
我到底在做什么,敌人又是谁。”
说着,顾礼拉着佳薪的手,缓缓从帐篷中走了出来。
他们帐篷的搭建位置,是一片平坦地带,而在他们的身后,却是有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峰。
这座山峰不仅高大巍峨,而且险峻陡峭,并且,被一层洁白好似云朵积雪所装饰着。
一眼望去,便能从中感到惊险,与瑰丽交加。
那正是万山之祖,昆仑山。
随着他们走出了帐篷,一缕寒风也朝着他们猛然袭来,不过,在到了他们的周身三米之时,却是又变得轻柔好似耳语的细腻微风。
看着鬓角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的佳薪,顾礼笑着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说之前呢,先把衣服披上吧,毕竟就算有蛊虫阻拦天地间的寒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