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巴不得有人能顶上去。
此事牵扯到天师道,虽然查到了孙易之头上,但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孙易之是天师道的人,出了事,完全可以逃亡,为何还要自尽?
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各种疑点。
再则,广陵上上下下都被刘道规翻了一遍,依旧没找到粮草藏在何处,这个刘谘议他就能找到?
“既然如此,那就交给刘谘议,来人,赏酒!”桓弘眼神闪动,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。
“属下领命!”刘谘议煞有介事的单膝一拜,接过酒樽,一饮而尽,还将被底晾出来给众人看。
立即引来一片恭维之声。
刘道规悄摸摸的返回自己的坐席,心中顿时一松。
城阳太守虽然有些可惜,但风险也大,再说自己刚来,根基不稳,也不清楚征虏将军府的水有多深。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别人愿意去就让别人去好了。
来之前,舅父萧源之就提醒过,别跟桓氏太亲密,朝廷两派的内斗,谁胜谁负还不一定……
刘道规的本意是在此地安然混上几年,不求无功但求无过,等到天师道起兵作乱,在战场上凭真刀真矛杀出一个军功出来,然后培植自己的部曲,在北府军中扩大势力。
彭城刘氏走的是军功路子,一步一个脚印。
而且桓弘安的什么心思,谁也说不准。
“此人刘毅,字希乐,小字盘龙,沛县刘氏,其父左光禄大夫刘镇。”高珣当即就将这位刘谘议的底细扒了出来。
都是姓刘,一个老祖宗,但早就形同陌路。
连同宗都算不上,只能算是同姓。
在利益诱惑下,亲兄弟尚且拔刀相向,跟别提间隔了四五百年的同姓。
“盘龙?看来心思不小。”刘道规端起酒樽与高珣碰了一下,此前也听过他的名头,彭城刘氏以武立宗,沛县刘氏走的是士族的路子。
高珣惋惜道:“城阳太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