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曹家其他子侄都开始服用五石散……
“人你已经见过了,你意下如何?”曹腾云望着一旁煮茶的女儿。
正是那日给刘道规送八色旗幢的少女。
跪坐如莲,襦裙散落如云,一双素手捻着几粒盐,洒进泠泠作响的茶釜之中。
釜中升起几缕白烟,熏红了她的脸颊,“全凭父兄做主……”
刘道规来兰陵的时日虽然不长,但品行端正,没有如其他官吏一般欺男霸女,收容了那么多女子和孩童,也没见他做出什么有伤风化之事。
仅凭这一点,便能知晓他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。
寒门对寒门,曹家勉强也算的上寒门,还是一方豪强,与刘家门当户对。
“那便这么定了,我早已打听清楚,刘家兄弟三人,只有一人结了亲,出手一定要快,若是被他人抢了先,便白费功夫了。”
曹霁是过来人,兄妹二人一向亲近,如何不知小妹心思?
之前送旗幢时,她熬了一夜,亲手绣上各种花纹,已是在表明心意。
现在是曹家更需要刘道规,而非刘道规需要曹家。
不过曹腾云还在沉吟,氶城这块儿地是他打下的,为了守住此地,还付出了一条腿和半条命,如今一个外人掺和进来,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。
曹霁急道:“五百年前,咱谯郡曹氏追随汉高打天下,还做了丞相,不是一家人吗?汉献帝还取了咱武皇帝的三个女儿,再说咱家现在斗得过彭城刘氏么?两家联姻,于曹家大有益处。”
曹腾云瞥了一眼兄妹二人,“罢了,你们看着吧办,反正他已在兰陵落地生根,不过姻亲也须寻个妥帖的媒人,不能让别人看不起。”
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明媒才能正娶,曹家如果主动送上门去,就显得轻贱了。
昏礼者,将合二姓之好,上以事宗庙,而下以继后世也。故君子重之。
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,少不得媒人。
不过兰陵就这么大,曹家跟刘家也不太熟,中间也没有一个牵线搭桥之人。
父子二人正在思索时,少女低声道:“萧家。”
曹霁一拍额头,“还是小妹聪慧,刘参军令堂姓萧,寒门对寒门,定出身兰陵萧氏,找萧挺之错不了。”
“派个人去唤萧挺之过来。”曹腾云没怎么将萧家放在眼里。
七十年前,萧家的主要宗族南下,迁居南兰陵,留在兰陵的不过是旁支,比起曹家大大不如,每年还要向曹家供奉粮食,仰人鼻息。
曹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