垒按兵不动。”
“娘的,这帮贼子还真他娘的狡诈,乃翁家伙都准备好了,他们却不上钩。”刘遵在城楼上晒了大半日的太阳,早就不耐烦了。
冉氏垒在氶城之西十三里,一面贴着沂水,一面居高临下的望着氶城。
张佛奴将此地作为驻扎之地,可谓知兵。
这年头连一个僧人都不好好的诵念佛经,跑出来杀人放火,无恶不作。
“莫非张佛奴听到风声了?”曹霁又提心吊胆起来。
曹家已经将全部希望押在刘道规身上,如果败了,曹家全部就要陪葬。
刘道规揉了揉额头,出道以来,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狡诈的对手,自己想到的,他也想到了。
不过氶城先一步落在自己手上,已经拿下一局。
就像樗蒲一样,一步领先,步步领先。
回头看看城中的青壮和曹家部众,暮色之中,一道道犀利的眼神宛如刀锋。
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张佛奴既然不来找我们,我们就杀上门去!”
刘道规一巴掌拍在雉堞上。
十三里的路程,也就一个多时辰,曹家对于周围地形的掌控,绝对在贼人之上。
最关键的一点,贼军不知道氶城已经换了主人!
反正今日无论如何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凭手上的六七千人马,完全可以来一场决战。
敢冲敢打,才会有胜算!
“属下愿率八幢人马为先锋。”毛德祖拱手而出。
刘遵大为不满,“你怎抢了我的饭碗?”
“八幢?”刘道规没想到毛德祖竟如此积极。
“养兵千日用在一时,幢兵本就是北方诸州雄武之士,参军聚而成军,分之以田地,束之以军法,立之以恩义,八幢上下皆愿以死报效!”
毛德祖一脸坚决。
刘遵立马拆台,“还不是为了一个贼头换三升粮食……”
“毛德祖听令,所有战马归你调遣,八幢人马为前锋,直取贼酋!”刘道规没等刘遵抱怨完,直接同意了。
要的就是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。
是骡子是马拿出去溜一溜才知道,如果连这一伙贼寇都对付不了,以后也就别提什么杀回故土。
八幢与北府军的最大区别在于,刘道规一开始就为他们注入了理想。
战争是检验一切的标准……
氶城之西,冉氏垒。
此地曾是武悼天王冉闵聚兵之地,也是氶城周围唯一的高地。
“传令下去,于此地休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