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提着大斧,顶着他们射出的箭羽,冲上前去,却被十几支长矟扎成了刺猬。
没有甲胄护身的,被羽箭射翻在地。
冲上去的十几名贼军甲士,一个照面便全部倒在血泊之中。
而敌军伤亡不到五人……
周围贼军全都胆寒,不敢上前,围成了一个大圈。
敌军就在尸体上摆开阵势,居高临下,不动如山,仿佛一柄匕首刺进了贼军的心窝。
八色旗幢在火光映照之下,仿佛染上了一层光辉。
高昂的士气,森严的阵列,沉稳的士卒……一切一切都在显示这支敌军与其他人的不同。
而那支百余人的骑兵则在外围游弋,时而冲杀一阵,让贼军不能集中全力围杀中间步卒。
“我军十倍于彼,何惧之有?不得慌乱,围杀他们!”张佛奴独眼泛起一抹血红。
敌军虽然勇猛,唯一的弱点便是兵力不足。
只要拖下去,待那支骑兵力竭,他们的机会就来了。
“杀啊!”贼军猛喊一声,十几个悍勇贼军鼓起勇气冲锋,一回头,身边袍泽寥寥无几,大队一动不动,便非常巧妙的脚下一软,借势翻倒在地。
其他人也有样学样,十几个人动作如出一辙,都摔倒在地,有种莫名的滑稽感。
“鼠辈!”张佛奴大怒,却又无可奈何。
毕竟这些人不是他的属下。
就在这个时候,北面、西面、南面亮起一条条火龙。
人声鼎沸,“莫要放过一个贼寇!”
“粮食、全都是粮食啊……”
“终于能吃饱了,哈哈哈……”
癫狂的笑声在原野中来回传荡,仿佛一群刚从炼狱中放出的恶鬼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黑夜之中不知虚实,贼酋们终于惊慌起来,一支敌军都如此难缠,一旦被这么多的敌军咬上,还能有活口吗?
互相传递着眼色,他们来此是为了烧杀掳掠的,而不是被别人烧杀。
“蠢货,你们以为还逃得了么?敌军尽出,氶城必然空虚,诸位随我杀入氶城,方有一条生路!”
张佛奴翻身上马,心中已经猜到敌军在虚张声势,也想到了应对之法。
只是贼军们做不到令行禁止。
他们本来就被杀入垒中的这支人马吓破了胆,怎会愿意奔袭十几里,去攻打氶城?
这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,以及与敌偕亡的决心。
别说这些贼军,就连当年如日中天的秦军也未必做得到。
这支贼军与当年淝水之战的秦